卑微懦夫之死（第1 / 5页）

“可这儿的计算方法是错的。”她松开我的胳膊，在小普伦提斯先生身边蹲下。“我们得把他绑起来。我们得把他好好绑起来，然后赶紧离开这儿。你说呢？”

我不吭声了。

我就是不肯把猎刀放下。

听了这话，她双手叉腰，说道：“不然你想让我对你怎样？你可是拿着一把猎刀来到我面前的。虽然我袭击了你，但是你并没有伤得很重，不是吗？”

我们低头看着他。他已经不抽搐了，蒸汽也开始被风吹散。

“没错！”

“我知道这类男孩。”她说，“我们的太空船上也有这类男孩。他是个骗子。”

我心中的黑洞越来越黑暗了：“因为我和他们都不一样。”

“他是个成年男人。”

她挥挥手，表示这无所谓：“如果他们能扼杀掉你心中善良的那部分，也就是制止你杀人的那部分，那么他们就赢了，你明白吗？如果他们能改造你，那他们就可以改造任何人了。这样他们就真的赢了。他们赢了！”

“男孩。”我说，“我还不是成年男人。”

她现在就在我旁边，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胳膊上，就是拿着猎刀的那条胳膊。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如果他们可以把你变成他们想要的那种男人……”

“我们可以打败他们，”她说，“只要你没变成他们想把你改造成的样子，你就算得上是打败了他们。”

“陶德，我想我终于弄清楚了。”她说，“他们为什么追你追得这么紧？为什么他们带领一支军队，穿过整个镇子，跨过河流、平原，甚至不惜把整颗星球翻个遍也要追捕你？”她指着小普伦提斯先生说，“我听见他说的话了。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需要你吗？”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说？”她终于爆发了，“你怎么可以一直说他是成年男人，你不是？就因为愚蠢的生日？如果你和我是一个地方的，那你现在已经14岁零1个月了！”

“不，”我说，但声音很低，“不是这样的。你理解错了。我们不得不逃跑是因为我不能……”

“可我跟你不是一个地方的！”我大喊，“我是这儿的人，这儿就是这么计算年龄的！”

“之后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她说，“因为你给我包扎了胳膊，还有，你本来没必要插手，但还是把我从阿隆手中救了出来。我本来可能死在沼泽地里，但是你带我走出了沼泽。在果园里，你为我挺身而出，挡在那个男人面前。另外，我们离开法布兰奇的时候，你同意跟我一起走。”

我眨眨眼说道：“什么？”

我咬牙切齿地说：“可他杀了本和基里安。”

“错了。”她说，“那支军队想把你改造成杀手，所以才追着你不放。”

她摇摇头：“不，他只是说他把他们杀了。你信他的话？”

我瞪大了双眼：“因为我不是杀人的料，那支军队就来追杀我。这算哪门子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