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沉沦（第1 / 14页）

我咬紧牙关。

可阿隆又追了上来，他的拳头也飞了过来——

我使劲儿要站起来。

我捂着脖子，一瘸一拐地跑回教堂。

当啷一声，猎刀滑向岩架边缘。

我举起那只拿着猎刀的手格挡——

“你的声流暴露了你！”阿隆嘶吼，“你的声流暴露了你！”他一步步地向我逼近，最后站到我面前死死盯着我，“从我踏进这个神圣的地方起，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他紧握双拳，拳头上沾着我的血，我的脸上也到处是自己的血。“你永远成不了男人，陶德·休伊特！永远成不了！”

又是一拳。

我的余光扫到了薇奥拉，她正发了疯似的寻找更多石子儿——

我感觉嘴里有两颗牙被他砸了下来——

他的拳头第三次砸在我脸上——

我几乎要摔倒了——

我在甬道上朝着讲道台方向逃去——

最后我果真摔倒了——

我在几排石凳间踉跄移动，回到教堂的中央区域。

“我已经是个男人了。”我说，但是我摔倒了，又丢了猎刀，声音有点抖，一只手还捂着流血的脖子。

我的脑袋也跟着往后一仰。

“你毁了我的献祭仪式！”他的眼睛变成了两颗燃烧的钻石，声流灼热耀眼，仿佛能把溅到他身上的水珠变成蒸汽。“我要杀了你。”他把头抵在我的脑袋上，“我还要你亲眼看着我慢慢地把她给弄死。”

正好打在我的一只眼睛上——

我在湿漉漉的石头上着急忙慌地想躲开他——

我的后背和后脑勺磕在讲道台的石头上——

他又打了我一拳——

我的猎刀也脱手而落。

但是刀刃又偏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