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的终结（第5 / 6页）

“你说‘这边走’是什么意思？”我问。

“陶德？”

它点点头，用一只前腿指了指和军队相反的方向。“薇奥拉。”它叫了一声，然后转了个圈，再次面对那个方向。

“陶德！”

阿隆。

“我说了‘快走’。我是认真的。”

我想叫它的名字，安抚它的情绪，但是我开口便是一阵咳嗽，背部传来剧痛。我还趴在泥巴里，阿隆把我打倒的地方——

“这边走，陶德。”它边叫边摇尾巴。

“我们去找她。”我说。

我的后背。

我背对着斯帕克人的营地，向道路的方向出发。我最好尽快沿路往回赶。途中我会听到那支军队的动静，然后我就躲到路旁，见机行事，伺机救出她。

因为背部尖锐的疼痛感，我不得不尽量简短地说话。

这意味着我可能会迎头撞上他们。

“陶德？”

我又朝它转过去一点，几乎正对着它说：“你说什么呢？”

麦奇就站在我脑袋边儿，四条腿倒腾着，紧张兮兮地舔着自己的口鼻，一只眼睛上依然缠着绷带。但是它很模糊，我很难——

它用鼻子指着另一个方向说：“这边走。”它用一只小爪子揉着那只被创可贴覆盖的眼睛，将创可贴蹭掉，然后向我挤了挤受伤的眼睛。

有只狗在舔我的脸，这说明我的脸有知觉，也意味着我可以搞清楚自己在哪儿。我急促地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

“我在呢，麦奇。”我终于咕哝出一句话，但是这个句子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粘在胸口一样，闷闷的，并且引发了一连串咳嗽。

我从一丛灌木中挤了过去，同时听到麦奇叫道：“陶德？”

“陶德？”麦奇呜咽着叫我。

我转身招呼它：“快走。”但我还是尽可能地不往营地那边看。

阿隆用木杖打了我的头，所以我才倒下。我努力抬起头，疼痛顿时包裹住我的整个右侧颅骨，一路蔓延到下巴，让我眼前一黑。我只好趴在原地，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和眩晕，待了一分钟，才再次尝试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