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枪口（第2 / 6页）

薇奥拉躲开我的视线，但还没等她开口回答，那个老女人就先说话了。“小子，”她说，“如果你担心自己会传染别人，那就让跟你一块儿的丫头片子和老希尔迪走在前面，你在稍远的地方跟着，让那个小狗崽保护你。”

“没必要，女士。”薇奥拉说。

“麦奇！”麦奇大叫。

薇奥拉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她的包，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她准备出发了，准备跟着她见到的第一个没有声流的人走，准备刚接到别人的邀请就把我抛下。

我和薇奥拉又交换了一个眼色。这似乎就是让她把枪放下的代价——我们要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过这个交易挺公平。

现在她应该在等我说出我不想说的话。

“哦，好的，你就叫这个名字，是吧？”女人说着用力揉了揉麦奇的头。“你俩小屁孩呢？”她问，“你们的老娘都给你们起了什么名字？”

“薇奥拉，我不能去。”我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边说边恨着自己。我整个脸都涨红了，一块创可贴竟然掉了下来，“我身上有病毒，危险。”

“每次……”她刚开口就摇了摇头，作罢了。

我又看了薇奥拉一眼。要是一个人没有声流，你怎么能确认他不是个疯子呢？

“每次什么？”我轻声问，但是薇奥拉只是揉了揉眼睛，向那女人转过去。

“我叫马蒂尔德。”老女人打断我的话，“但是这么叫我的人都和我不熟，你们不如叫我希尔迪吧。也许有一天你们能有资格和我握手。”

“等等，”听起来她是生气了，“等我拿上我的东西。”

“麦奇！”它大叫。

她扭头有些讽刺地对我说：“那可能你确实不该去。”

“相当于叫男的‘先生’，瘦小子。”女人将来复枪挎在肩上。“你要是和一位小姐说话就得称呼她这个。”她蹲下身问麦奇：“小狗，你叫什么？”

我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你真要这么做？你要抛下我自己走？”

什么是女士？我想。

“过河还有别的路吗？”我问，“或者有别的桥吗？因为那些男人……”

“嘿！”我说，她难道不记得我救过她性命了吗？“等一下！我们得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我们得去聚居区。”

“是实话，跟太阳打东边升起一样真真的。”女人说，她已经成功地让麦奇躺在地上、露出肚皮，接受她的抚摩。

“大路可不意味着捷径。”女人说，“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我叫陶德。她叫薇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