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与基里安（第2 / 4页）

我转过身，故意用讽刺的口吻说：“‘陶德，你去沼泽这一趟还顺利吗？’‘一切都很好，谢谢关心，基里安。’‘你在沼泽地遇到什么有趣儿的事儿了吗？’‘你还真该这么问我，基里安，因为我确实遇到了有趣的事，那也是我嘴唇受伤的原因，可你并不关心我嘴唇上的伤，不过我可能得先把绵羊喂饱，修好那扇该死的栅栏门再说！’”

“知道了，我会喂那些该死的绵羊。”我嘟囔道，现在我走得更快了，热血沸腾，就连麦奇听到我声流中的咆哮都兴奋起来。“绵羊！”它高吠，“绵羊，绵羊，陶德！绵羊，绵羊，安静，陶德！安静，沼泽安静，陶德！”

我嚼着叶子抬眼看他。他知道我没有。他看得出来。

“绵羊，陶德，”走开时，基里安在我身后喊道，“先喂绵羊。”

“没有的话，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一边说一边给麦奇挠痒痒，“至于什么原因，还不清楚。”他努力辨识着我的声流，从里面筛出他要的答案。他这样做足以招来一场打斗，但我不介意本这样做。他仰起头，不再给麦奇挠痒了，“阿隆？”

“走，麦奇。”我说。

“你关心这个干吗？”我背过身去，“我现在要去喂羊了。”

“你平静下来了吗，陶德？”他终于开口说道，“按我教你的，提醒自己是谁了吗？”

“它说‘安静’是什么意思？”基里安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他的声流也包裹着我。

“是的，”我说，“刚好点，为什么他非要找我的碴儿呢？他就不能看见我之后说声‘哈喽’吗？连句问候都没有，总是一上来就说‘我知道你哪里又出岔子了，我要盯着你，直到我发现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安静，基里安。”麦奇叫道。

“是的，我碰见阿隆了。”

我攥紧拳头，发出类似“哦”的声音，意在告诉基里安，我对他的蛮不讲理一刻也忍不了。

“你嘴唇上的伤是他干的？”

“没大没小，”基里安说，“我可没空跟你玩游戏，快去把羊喂了。”

“是。”

“陶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怎么回事？”基里安问，他声音有异，我们忍不住转过身。他已经从发电机旁站起来，全部注意力都在我们身上，他的声流仿佛激光一样，向我们奔涌而来。

“你老是这么为他说话。”我摘了一片嫩嫩的小麦叶，拿起一头叼在嘴里，不怎么看他。

“闭嘴，麦奇。”我说。

“你把苹果放家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