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与火(第4 / 5页)
<b>食物?</b>城堡鸵一边说,一边缓缓地向沼泽深处走去,似乎在它眼里,我们已经和一片树叶一样无聊了。
“咬你!咬你!”麦奇在它身后大叫,但是没有追上去。我用袖子抹去脸上的痕迹,发现那女孩正笑盈盈地看着我。
“好笑,是吗?”我说。她赶忙板起脸,装作压根儿没笑。可她就是笑了。她转过去,捡起她的包。
“是啊,”重新掌握局势的我说,“我们睡了太长时间,得赶紧走。”
我大笑。这场面太好笑了。
然后我听到一声轻笑,不是我。
我回头看,女孩站在树旁,注视着那大鸟来来回回追逐我的傻狗。是她在笑。
她在微笑。
她看见我在看她,便收敛了笑容。
“别担心,”我朝那女孩喊,“它没有恶意。”
它们确实性情温驯,正常情况下应该如此。它们的食物本来是啮齿动物,只有被攻击,它们才会踢人;要是你不攻击它们,本说它们动作迟缓,相当友好,甚至会接受你喂它们吃的。城堡鸵曾是普伦提斯镇新移民的猎物,因为它们的肉十分美味;因此,我出生时,方圆几英里已经见不到一头城堡鸵了。这又是另一样我只在录像带或声流中看见过的事物。
世界在不断变大。
“咬你!咬你!”麦奇一边叫一边围着城堡鸵跑。
“别咬它!”我朝它喊道。
<b>食物?</b>我听见了,扭头发现城堡鸵开始用它的喙翻我的背包。
“嘿!”我大叫一声,开始轰它。
<b>食物?</b>
“这儿呢。”我拿出一小块儿用布包着的奶酪。是本给我带的。
城堡鸵闻了闻,啄了一口就急匆匆地要将它整个吞下。只见它的脖子上出现了几条长长的波浪线。但是,紧接着它脖子上的波浪线就开始向反方向涌去,随着响亮的呕吐声,一小块儿裹着唾液、都没怎么变形的奶酪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我的脸上,留下了一条细细的痕迹。
城堡鸵的脖子像树藤一样荡来荡去,随着兜圈儿的麦奇而活动,像抓虫子的猫一样。<b>食物?</b>它的声流不断重复这个问题。
“它不是食物。”我说。于是,城堡鸵的长脖子摆到了我面前。
<b>食物?</b>
“它不是食物。”我又说了一遍,“只是一条狗。”
<b>狗?</b>它思考了一下,开始跟着兜圈儿的麦奇跑,想啄它。它的喙并不吓人,啄人的姿态和大鹅钳人的感觉差不多。但是麦奇一跃,成功躲开了,继续狂吠,狂吠,再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