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终结（第7 / 12页）

“四个……那肯定没法分啊！总不能一起娶她？”

少年还想说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时间断裂了，整个石室从世界上消失，转瞬间无影无踪。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老三笑着眨了眨眼，“就像最近红得发紫的奶茶mm跑到我们宿舍来，说要嫁给我们中的一个，咱们哥四个怎么分？”

大地像波浪一样，上下震荡起来。少年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出什么事了？”他惊慌地喊着。

“就是说文明的发展，技术的进步，很可能导致智慧文明的自我节制，对于资源的需求也会降低或消失。那样，也就不存在对资源的争夺问题了。就像一些人自愿当和尚，当素食主义者，或者像老四这样不食人间烟火、一心要做学问的，什么都不要了，那还有什么争夺资源的问题？”

“很简单，”老人说，“那些孵出来的小鸟，当它们变成大鸟后，就可以让自己的一点点看不到的‘孢子’渗入到那个宇宙中，靠汲取其中的营养维持自己，当鸟蛋破裂之日，这些‘孢子’就会离开宇宙，回归母体。”

“你……什么意思？”老二有点蒙了。

“可是，既然能进入那个鸡蛋，为什么不直接吃掉呢？”

“打个比方，别激动——假设你性取向特殊，不喜欢女生，老大呢，只爱玩游戏，也不爱美女；老四将来是要出国的，得专心学习考托啥的，肯定也不能分心啊。既然你们都不要，那么最后奶茶mm就归老三我，这天公地道吧？”

在空荡荡的原地球轨道上，一艘“太空船”从虚空中冒了出来。

“但是按您刚才说的，宇宙坍缩了以后，里面的小鸟就出来了。”

但它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可以让那些小鸟孵不出来。”

上述无聊对话发生后二点二五亿年，那个叫作“太阳”的黄色矮星恰好围绕着银心转了整整一圈，重新回到这个偏僻星系的偏僻角落。当然，由于某些不明原因琐碎事件的影响，那个曾被其上的居民称为“地球”的第三行星，连同自己惟一的一个月亮，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这一点对于太阳系的其他成员亦是无关紧要之事，它们仍然在原来的轨道上绕着圈子，像几十亿年以来一样，消磨着漫长的时光。

“太生了，不好吃。坍缩了以后才能全部吃掉。对本来宇宙的干扰必须越小越好，以免影响坍缩。”

“去你的！你才是基佬呢！”

“这么说的话，”少年惊疑不定，“我们这个……宇宙也被外面的寄生虫潜入了么？”

“不是那意思。比如说——我们打个比方——假设你是基佬——”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老人淡淡地说。

“怎么让它们孵不出来？”

3

老人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只要在最细微的地方干扰那个蛋壳之内的秩序，让里面的小鸟无法得到宇宙完整的知识，因而无法领悟打碎蛋壳的方法，就无法在坍缩前离开自己的宇宙，只能和自己的宇宙一起坍缩掉，化为乌有。”

“啪”的一声，老四猛然把手中的教材合上，大家都吓了一跳，向他看去，只见他厚厚的眼镜片下，一对小眼睛精光四射：“胡说八道！奶茶mm是我的，谁跟我抢我就灭了谁！”

“可是如何扰乱那个蛋壳里的秩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