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 / 5页）

“你得要将地球探索一番，”她说，“我父母曾来过这儿。妈妈觉得……狮虎熊——也就是在技术内核摧毁地球之前，窃走了它的那股势力……妈妈觉得他们在这儿做试验。”

“地球……这里并不‘旧’。”伊妮娅说着，拉住我的手，“咱们进去吧。”

“试验？”我问，“什么样的试验？”

我点点头，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芳香，混合着树叶腐殖的气味，充满生机的植物、肥沃的土壤、溪水以及空气本身具有的特别的味道。这和海伯利安的空气大不一样，但不知何故，闻起来却有家的感觉。“旧地，”我低声说道，“对吗？”

“关于天才的试验，”伊妮娅说，“或者，应该说是关于人类的试验，可能更恰当些。”

“学建筑？”

“对，他们是在等。”伊妮娅说。她走到壁炉左边，小手抚摸着一个金属球，那球体放置在石墙中一个半球形凹槽里，直径约有一米半，刷成鲜艳的锈红色。

“对，以及认识我自己。”

时值秋季，屋外阳光明媚，暖洋洋的，但壁炉里却有一大团火苗正哔剥作响。我又呼喊房主，但寂静依旧浓重。“他们在等我们呢。”我半开玩笑道。现在我唯一的武器只剩口袋里的手电激光器。

“那你在……认识自己的时候，我该做些什么？”

“对。”她的嘴唇微微颤动，“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它的名字，劳尔。流水别墅。”

“说来听听。”

我停下脚步，望着她。身后，登陆飞船已经隐没在树林中。“这就是你说的房子，”我说，“在你还没出生前就梦见的房子。”

伊妮娅指指周围的房屋。“这座房子是一九三七年建成的。”

“建筑师对这种悬挑露台的称呼。”她说，“悬桁。它们和这儿有好几万年历史的石灰岩岩架相共鸣。”

地面上有的地方铺着地毯，有的地方则露着光秃秃的石头。至少有一个壁龛的下层架子上摆满了书，但我没有停下来去细看它们的名字。低矮的天花板下还有一排金属架子，但上面空无一物——也许那只是装饰。远处的墙壁被一面巨大的壁炉占满。炉膛使用的石头未经打磨——也许正是房子身下那块大石头的尖顶——向外凸出，约有两米长。

伊妮娅没有开玩笑，而是严肃地点点头。“我知道，这似乎不公平。但在我……长大的过程中，有些事情必须你来做。”

我们在宽敞的客厅停下脚步，大声喊话，但没人回答。伊妮娅梦游一般走过开阔的空间，手指抚过木质和石质的表面，对每一个小发现大呼小叫。

我等着她说下去。

我们从上游的一座小桥穿越了小溪，嘎吱嘎吱走过一条砾石小道，进入一条走廊，穿过狭小的入口，感觉好像是进入了一个舒适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