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 / 12页）

“对你来说，那是两百七十多标准年前。”伊妮娅说，“就在陨落之前。”

“很好。”我说，“能修好吗？还能不能再充电？”

“对。”我说着，睁开双眼，搜索着汪洋大海上除了紫色波浪之外的其他物体。

贝提克揭开这个小玩意儿上的一个小格，我先前从没注意到那里竟然还能揭开。他从一条微纤上抽出一根珠头大小的导线，插进飞行皮带。指示灯闪烁起来。“飞行皮带已经损坏，”通信志说道，是飞船的声音，“电池匣约于二十七小时前耗尽。我断定是蓄电池出了问题。”

反复派希望消灭人类，

到了五千米之上，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坐在小毯子上朝外望，周遭的景象同先前在木筏上相比，似乎更为可怕。在浩瀚空旷的紫罗兰色大海上，我们的木筏只是一个小点，一个黑色小方块，漂在紫中带黑、水波粼粼的大海上。在木筏上看上去那么凶猛的巨浪，在这个高度上竟然完全看不出来。

终极派支持所有的选择

我没有反对，爬上飞毯坐到她身后，盘起双腿，望着她按了按飞控线。

直到下一层次的意识诞生。

我再度闭上双眼。

“我们应该叫贝提克来侦察的。”我说。

两个世纪以来我们就这么沉思，

伊妮娅大笑。我得说，我当时爱极了伊妮娅的笑声，现在想起来，也让我心里暖意融融。那种轻柔的笑声，陶醉，毫不做作，十分悦耳。我怀念极了。

然后族人开始

“一切就绪。”伊妮娅说。她正盘腿坐在霍鹰飞毯上，飘浮在木筏上方二十厘米处，“来不来陪我去四处转转？”

当时冲突盛行；

“很好。”我又说道。我将飞行皮带和它庞大的电池与索具一把抓起，丢到木筏外。它沉入紫罗兰色的海浪中，无影无踪了。

而现在真正的战争开始肆虐。

“这块电池已经损坏，”通信志说，“但飞船的舱外储物柜中还有三块备用的。”

“吓得屁滚尿流。”我说。

朝不同的方向行进：

“什么阶段？”伊妮娅在冰冷的空气急流中瑟瑟发抖。她身上仅披着穿到现在的汗衫和背心。

稳定派希望保持这种共生，

“你父亲写下的对大自然的回应，‘同宇宙精华结成友伴关系’，我想我现在找到了另一个阶段。”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