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四节（第3 / 8页）

他转过身，指了指他们背后不透明的那部分舱壁，程心看到那里贴着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金属体，像是一个古代天平用的硅码。

“我都知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下面，我要告诉你最重要的一点……”

“年景?”

“红灯可能在谈话过程中亮起。如果整个会面过程正常完成，但他们在重新审查所监听的谈话内容时发现有不适宜内容，那时红灯也可能亮。

“哦，发动机运行功率高，年景就好，否则……”

“只是地球这一方。不用为云天明的安全担心，智子已经明确告诉地球方面，即使红灯亮起，被毁灭的只是太空艇，云天明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我回不来，你们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云天明给出了一个更含糊的回答。他看上去平静依旧，但刚才的黄灯肯定使他害怕，他怕程心受到伤害。

“除了谈话内容.还有一种因素可能亮红灯：智子发现太空艇中有记记录设备，或者有信息转发设备。但这个请你放心，绝对不会发生，太空艇是反复检查过的，没有旧可记录设备，通信设备也全部拆除，连航行的日志功能都消除了，全部航行都是有艇内的A.I.自主进行，再返回前不会与外界进行任何形式的通信。程博士，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云天明接着说:“开始我不会种地，想看看别人怎么种，但你知道，己经没有真正的农民了，我只能自己学着种。慢馒学会了，好在我需要的也不多。”

“好的，我知道了。”程心说，她的声音很轻，如一阵微风吹过。

黄灯亮。

“哪一方的一切？”程心问.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

又一个猜测被证实了:空中那一团乱麻的管道确实是一种类似于散热系统的东西，它们发光的能量来自飞船的反物质发动机。

“这是一个爆炸物，也由智子控制，红灯亮后三秒钟引爆，摧毁一切。”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程心微笑着说，“想知道我的事吗?你走以后白的……”

程心刚才的猜测被正实了，云天明话中的含义很明确：如果地球上有真正的农民，他就能看到他们种地，就是说，他能看到智子从地球传回的信息！这至少说明，云天明与三体世界的关系已经相当密切了。

“千万注意，绿、黄、红三灯不是顺序亮起，红灯亮之前不一定有警告，可能由绿灯直接跳到红灯。”

“麦子长得真好，该收割了吧?”

参谋长又沉默了，程心的目光平静如水，对他微微点头，鼓励他继续。

“是，今年年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