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恩（第1 / 9页）

“学士说灰鳞病不会——”

“据我所知那些堡垒都是废墟，一片荒芜，阴森冷清，比碎石堆好不了多少。在东海望，有人说那些地方是老鼠和蜘蛛的乐园。”

“在塞外是致命的。对付这个我们一般用毒芹，当然枕头刀子见效更快。要我生出这么个可怜孩子，早给她慈悲了。”

王后脸一沉。“太失策了。”她声音里才有的一点温和瞬间消失不见。

琼恩没见过瓦迩的这一面。“希琳公主是王后唯一的孩子。”

终于来了。狭路相逢，无可回避。“陛下，恕我直言，协议里没这条。”

“我同情她俩，但这孩子不干净。”

“走吧。马上走。”

“陛下。”琼恩再次下跪，瓦迩则一动未动，“很抱歉，我的行为让您失望了，但我只是尽力做出最佳选择。我可以退下么？”

刚到塔外，远离后党人士，瓦迩就怒冲冲地抱怨：“你骗我，她下巴的胡子比我两腿间的毛还多。还有她女儿……那张脸……”

王后抿紧嘴唇，下颌微颤。“你太无礼了。不过你是个野人，我们得给你找个丈夫好好管教管教。”王后转头盯着琼恩，“我不同意这份协议，总司令，我王夫也不会同意。当然，你我都清楚我无法阻止你打开大门，但我保证国王归来后会问罪于你。现在收回成命还来得及。”

“灰鳞病。”

如果他回得来的话。“当然，”王后续道，“野人必须先承认史坦尼斯为王，并拜拉赫洛为真主。”

“若史坦尼斯赢得战争，希琳就是铁王座的继承人。”

“看来你深思熟虑过了，雪诺大人。我相信，史坦尼斯国王凯旋而归后会满意的。”

“我同情七大王国。”

蜘蛛早冻死了，琼恩心想，老鼠则是入冬后的美味。“说得没错，陛下……但废墟至少能遮风挡雪，而长城是面对异鬼的屏障。”

“若您执意如此，陛下，我们一有机会便会起义，”瓦迩信誓旦旦，“不自由毋宁死。”

“我们管那叫灰死病。”

“他们必须下跪。”王后毫不退让。

“孩子染上不一定致命。”

“自由民从不下跪。”瓦迩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