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曦（第3 / 6页）

“青亭岛的舰队才有能力把铁民赶出曼德河口，并保护我哥哥们的部队渡海攻击。我恳请陛下，传信龙石岛，令雷德温大人立即返航。”

法丽丝仍然充耳不闻，自说自话：“我急忙冲到我的巴尔曼身边，佣兵、兵、兵打我耳光。他要我丈夫忏——忏——忏悔。巴尔曼哭叫着要法兰肯师傅去帮忙，然而佣兵、兵、兵、兵……”

他跟他妹妹一样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很遗憾，我们大家都得时不时地与‘渣滓’打交道，”她用满含恶意的甜蜜声调提示，“或许你有更好的办法？”

老人回过神来，好像她的话刚将他从年少的梦想中唤醒，但他还不及开口，只见洛拉斯几个大步迈向前，走得如此坚定迅捷，令瑟曦顿时警觉，慌忙后退。她正要召唤奥斯蒙爵士过来保护，百花骑士却单膝跪在她面前。“陛下，请让我去夺回龙石岛。”

足足花了一壶酒，太后才把这个伤感的故事从法丽丝口中断断续续地哄出来。她不知该嘲笑还是该发怒。“一对一决斗，”太后重复道。七大王国上下就没有一个值得依靠的朋友吗？难道我是全维斯特洛唯一头脑清醒的人？“你说巴尔曼爵士跟波隆一对一决斗？”

瑟曦不让他说完：“风息堡的重要性，百倍于所谓的盾牌列岛，而龙石岛……只要龙石岛仍在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手中，它就好比悬在我儿咽喉的一把匕首。不行，城堡陷落后，我们才能放雷德温大人和他的舰队回家。”语音未落，太后便即起身，“多言无益。派席尔师傅，还有事吗？”

“他说是——一对一决斗。他说，长枪是骑——骑士的武器，而波——波隆并非真正的骑士。巴尔曼说他会把波隆打下马来，再把晕——晕——晕过去的佣兵解决掉。”

“包围可以稍后再加紧，等——”

“太好了。就让甜蜜瑟曦号载我们的百花骑士立即前往龙石岛。洛拉斯爵士，我给你统率全军的权力，你必须向我发誓：在龙石岛归还于托曼陛下之前，你决不回来。”

守卫犹豫了：“陛下，请容我一言，她……她不太对劲，如果陛下明白我的意思。”

“甜蜜瑟曦号做好了准备，陛下，这是一艘敏捷的大船，而且跟陛下您一样有力量。”

瑟曦皱紧眉头，她本以为法丽丝是来通报波隆的死讯的。“好吧，我先换好衣服。你带她去书房等。”玛瑞魏斯夫人见状也起身要跟她同去，却被太后制止。“不，你留下。我们两个总得有一人休息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自从珊莎•史塔克跑来把艾德•史塔克的计划和盘托出之后，瑟曦还未收到过如此大礼。她很高兴地看到，玛格丽的脸全然刷白。“你的勇气让我窒息，洛拉斯爵士，”瑟曦赞许，“维水大人，我们新造的大帆船有没有哪艘适合出海呢？”

没错，波隆并非真正的骑士，他是个久经沙场的杀手。你那白痴丈夫自寻死路。“完美的计划，究竟哪里出了差错呢？”

奥雷恩•维水首先出来反对洛拉斯爵士的意见，“若雷德温大人率舰队返航，那龙石岛上我军官兵的给养问题如何解决？没有青亭岛的船，又如何确保包围风息堡不出纰漏？”

“波——波隆直接用长枪刺穿了巴尔曼可怜的坐——坐——坐——坐骑。巴尔曼，他……他的腿摔下来压断了。他惨叫连连，要求慈悲……”

至少他知道说“恳请”二字。派克斯特•雷德温有两百余艘战船，还有五倍于此的商船、运酒船、贸易划桨船和捕鲸船。不过此刻雷德温驻于龙石岛下，大部分舰只一面负责封锁，一面将陆军运过黑水湾，准备夺取城堡。另有一个分队在南方的破船湾巡逻，以阻止风息堡从海上获得补给。

佣兵没有慈悲，瑟曦心想。“我明明让你们安排一次打猎事故。一只偏离的箭，一次落马，一头恼怒的野猪……有无数办法可以让男人到森林里一去不回，但其中没有一种需要长枪帮忙。”

法丽丝夫人的脸肿了，上面全是淤伤，眼睛哭得红红的，下嘴唇破裂，被扯烂的衣服又脏又乱。“诸神在上，”瑟曦大步踏进书房，关上房门，“你的脸怎么搞的？”

洛拉斯爵士不理会玛格丽的抗议：“用饥饿降伏龙石岛，至少得花半年——派克斯特大人正打算这么做。让我统领全军，陛下，半月之后，城堡就是您的了，我就算赤手空拳也要把它挖穿。”

法丽丝对她的问题仿佛充耳不闻，“他杀了他！”她颤声道，“圣母慈悲，他……他……”她开始哭泣，身体抖得厉害。

他妹妹用手掩住了嘴巴：“不，洛拉斯，不。”

瑟曦倒了一杯酒，递给痛哭流涕的女人，“喝吧。葡萄酒能让你平静下来，喝吧。再喝点。好了，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