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之女（第2 / 6页）

“贝勒•布莱克泰斯从黑潮岛赶来找我谈过，随后又立刻扬帆离开。”罗德利克头领合上《失落的书籍》。“他现在到了老威克岛。”

这话让他一怔。“阿莎，我那两个高大的儿子在仙女岛喂了螃蟹。我不大可能再婚。你若留下，我就指定你为十塔城继承人。满足吧。”

“统统来自哈尔洛岛……七大岛屿中的一座。大厅里，只有一面波特利的旗帜来自派克岛。盐崖岛呢？橡岛呢？两个威克岛呢？这些船在哪里？”

阿莎十分惊讶，“鸦眼竟同意参与这出圣洁的闹剧，企图经由选举来巩固地位？”

“我们找到许多尸体的碎片。狼群先到……四条腿的那种，而它们似乎不怎么尊重两条腿的同胞。被害者的骨头撒了一地，而且被咬开舔食骨髓。我承认，很难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好像是北方人内讧。”

“湿发自从被淹之后就没开过玩笑。牧师都响应他的号召，包括盲人贝隆•布莱克泰斯，‘三淹人’塔勒……甚至老灰鸥也离开了自己居住的礁石，在哈尔洛岛上到处宣讲选王会。我们说话这会儿，船长们正往老威克岛聚集呢。”

“乌鸦抢夺腐肉，为死者的眼睛互相厮杀。”罗德利克头领望向海面，注视着波浪中闪烁的月光。“我们本来有一个国王，然后是五个，现在只有乌鸦，吵吵闹闹地争夺着这具名叫维斯特洛的尸体。”他关上窗。“别去老威克岛，阿莎，待在母亲身边。我担心她没多少日子了。”

阿莎仰头大笑，“淹神一定是把刺棘鱼塞进了伊伦叔叔的屁眼里。选王会？他开玩笑还是来真的？”

“老威克岛上的选王会，”罗德利克确认，“但我祈祷别太刺激。我查了海瑞格的《铁种史》。上一次海盐王和磐岩王们在选王会碰面时，橡岛的乌伦派出斧手大开杀戒，娜伽的肋骨被鲜血染红。在那黑暗的一天后，葛雷艾恩家族未经选举便统治了一千年，直到安达尔人到来。”

“她会问起席恩。”

选王会好歹比开战强。“我想我该亲吻湿发的臭脚丫，帮他把趾缝里的海藻舔干净。”阿莎拔下匕首，收回入鞘。“妈的，好个刺激的选王会！”

临冬城亲王。“你怎么告诉她的？”

“他们给维克塔利昂带去了你父亲的死讯，也带去了选王会的消息。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

阿莎在椅子里挪了挪，“母亲抚养我长大，教我要勇敢。我若不去，有生之年就会老想着，如果去了会是什么样。”

“我以为你已经听说了。伊伦•湿发号召举行选王会。”

“若是去了，你或许根本不存在什么‘有生之年’，连想的机会都没了。”

“老威克岛？”阿莎本来担心他们全去了派克岛，向鸦眼臣服。“为什么？”

“那也比下半辈子整天抱怨海石之位照权利应属于我强。我不是关妮丝。”

“少之又少。没讲什么。”他犹豫了一下。“你肯定他死了？”

选王会。这是件新鲜事……更确切地说，是非常古老的事。“维克塔利昂叔叔呢？他认为湿发的主意如何？”

“我什么也不肯定。”

“鸦眼的打算我可不晓得。他曾传我去派克岛输诚效忠，之后就没消息了。”

“你有没找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