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第1 / 9页）

当天晚上，孤零零地躺在塔楼囚室，握起酒杯，看着空白羊皮纸，提利昂再度想到妻子。并非珊莎，而是泰莎。我的妓女夫人。她的爱是假，我的情是真，但从这份情爱中，我得到了欢乐。甜蜜的谎言，苦涩的真相。他喝干杯中酒，思念雪伊。深夜，当凯冯爵士来访时，他要叔叔去找瓦里斯。

厅内一阵骚动。瑟曦搞什么鬼？为何让钦佩我的人上前举证？……答案很快得以揭晓。巴隆爵士不情愿地提起君临暴动当天人们如何将提利昂从国王身边拉开：“是的，他打了陛下，但是出于愤怒，一时血气上冲。您知道，当时暴民几乎把我们全杀了。”

“你相信太监会为你说话？”

泰温大人皱眉道：“你要我们像对待土匪强盗一样将你手脚缚紧吗？”

提利昂开始明白姐姐的计划了。她先让一位被公认为诚实的人上庭作证，开一个令人信服的头，随后接连派出自己的走狗，最终把我描绘为残酷的梅葛、疯王伊耿和庸王伊耿的合体。

提利昂稳定情绪。这是我犯的第二个错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侏儒，急躁起来你就毁了！“不用。大人们，恳请你们原谅，他的谎言激怒了我。”

随后马林•特林爵士对巴隆爵士的发言欣然做了补充：“他把陛下打倒在地，然后用脚踢。他说陛下毫发无伤地逃离暴民的叛乱乃是上天不公。”

“他的实话惹恼了你，”瑟曦说，“父亲，为大家的安全起见，我建议您将他捆起来。您也看到了，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提利昂咬牙切齿地闭上嘴巴。

“提利昂，”泰温大人朗声道，“不得打断证人发言。给你一次警告。”

下面作证的是三位凯特布莱克。奥斯尼和奥斯佛利讲述了黑水河一战之前，提利昂和瑟曦晚宴时所作的威胁。

这名双下巴的肥胖男子瞪了他一眼：“我没有说错，他当时威胁我，要派身边的蛮子来杀我。”

“他威胁太后陛下，”奥斯佛利爵士说，“他发誓对付她。”他哥哥奥斯尼续道：“他说‘总有一天，当你自以为平安快活时，喜乐会在嘴里化成灰烬’。”没人提到爱拉雅雅。

“不对，”泰温大人纠正，“他是代首相，由我所指派。”

“他是个侏儒，”奥柏伦亲王道，“若我连侏儒都怕，不如找桶红酒醉死。”

“提利昂大人也是王族成员，”巴隆爵士回答，“况且他当时贵为御前首相。”

“是的，我们不用这么严厉，”泰温大人看看窗外，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明日再审。”

“依照坦格利安家族订的规矩，对王族动手者，当处斩手之刑，”多恩的红毒蛇评论，“这侏儒是重新长出了一只小手来，还是你们铁卫怠慢职责？”

提利昂实在无法忍耐：“说啊！告诉法官乔佛里做了什么！你敢不敢说？”

奥斯蒙•凯特布莱克爵士打扮得十分光鲜，穿鳞甲和白袍的他，活脱脱一副大英雄模样。他作证说乔佛里国王早就知道舅舅的阴谋。“大人们，就在国王陛下为我披上白袍的那一天，”他告诉法官，“这英勇的孩子把我拉到一旁，告诉我说‘奥斯蒙好爵士，请你守护我，因为我舅舅迟早要图谋不轨，他打算代我为王呢’。”

柏洛斯•布劳恩爵士自己也上了场，讲得更为夸张。瑟曦虽想把他逐出御林铁卫，他仍旧唯太后马首是瞻。

真是无耻之极！“骗子！”他上前两步，金袍卫士见状连忙拖住他。

马林爵士接着讲述提利昂如何制止乔佛里惩罚珊莎•史塔克。“小恶魔要陛下记住伊耿•坦格利安的下场。当柏洛斯爵士挺身捍卫国王时，更遭到死亡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