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第4 / 9页）

“你老姐不也是个兰尼斯特？”

“你是我哥哥的儿子。”

“兰尼斯特有债必还，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

妈的，知我者，非他莫属。提利昂改变策略：“据我所知，格雷果爵士在红叉河和暮谷城都带过伤。伤势一定会影响他的行动。”

“替我好好谢谢他，叔叔，”提利昂说，“并告诉他，我没有悔罪的心情。”

“是吗？”波隆露齿而笑，“算了吧，小恶魔，换成是你，要在与魔山打架和操洛丽丝之间作选择的话，只怕连眼都不眨，就会脱裤子啰。”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转变心情。你姐姐非置你于死地不可，她还得到了提利尔大人的支持。”

“前景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美妙。”

波隆在门边犹豫半晌：“接下来你怎么做，小恶魔？”

“假如你肯在铁王座前坦承罪行，并表示悔悟，你父亲就可网开一面，准你穿上黑衣。”

“不错，”提利昂伤感地道，“你和他当然不同。”他挥挥手，“去吧，去吧，去史铎克渥斯堡找你的洛丽丝小姐吧。希望你的婚姻比我的美满。”

提利昂嗤之以鼻：“这是瑟曦对付艾德•史塔克的手段。我们都很清楚临冬城公爵的下场！”

“不怕他才怪，你当我是白痴？”波隆哼了一声，“没错，也许我能赢——一直围着转圈，引诱其发力攻击，直到他连剑也举不动为止，最后再设法把他绊倒，当他躺下时身高就帮不了他的忙了。可这里面风险太大，一个失误，我就没命。你倒说说，我凭什么去冒险？的确，我挺喜欢你这丑陋的小无赖……可这次若帮了你，是赢是输我都没好果子吃。要么教魔山弄死，要么失去史铎克渥斯堡。我是个佣兵，不是个圣人。妈的，我和你老哥不同。”

“所以说，审判我的法官中有一位还没听我辩护，就定了我的罪？”不出所料，“你们到底还准不准我发言举证？”

“只要，总有一天，到时候，”波隆重复，“再说，北地实在太他妈的冷，洛丽丝却是暖和柔软，看得见摸得着。两天之后，我就和她上床。”

“你根本没有证据！”叔叔尖刻地提醒他，“提利昂，假如你是罪犯，去长城无疑算放你一马；就算你无辜……我明白，北方正在打仗，但你待在那边，也比留在君临安全。老百姓们坚信是你作的恶，假如你蠢到在市井出没，顷刻间就会被撕成碎片。”

“我老婆是临冬城的继承人，只要能安然度过此次危机，总有一天，我将以她的名义统治北境。到时候，你要什么有什么。”

“你似乎很关心我。”

“此事和你父亲无关。”

“你这么怕他？”提利昂使出激将法。

至少这是事实。“黑城堡专司收容暴徒、小偷和强奸犯，”提利昂道，“在我短短的造访期间，倒还没见过弑君者。你要我自承是个弑君弑亲的混球，然后由父亲大笔一挥，宣布赦免，接着裹几件毛衣把我扔去长城？”他粗鲁地大吼。

佣兵有些不耐烦：“这没用，他从不以速度见长，只是壮得惊人，臂力无穷。而且我告诉你，就一个那般体格的人而言，他的速度已经够可怕了，外加手长脚长，攻击范围广，对于疼痛，又似乎远没有常人那般避讳敏感。”

“这不是赦免的问题，”凯冯爵士严正声明，“我们家族已经够丢脸了。你的悔罪可以平息事端，所以你父亲才派我来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