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第3 / 5页）

“神恩城的艾利昂家族。”

“正义。”没错，他当然是为这个来的，我早该明白，“想必您和令姐很要好？”

“黑红相间的饼子，”波隆说，“中间一只金手。”

“准确地说，是鹅毛笔，爵士先生，这是托尔城乔戴恩家族的纹章。”

“怎么可能？我和她亲密无间，有福同享，”奥柏伦耸耸肩，“说真的，我们还没同享过漂亮的金发妞儿呢，艾拉莉亚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你知道上哪儿去找这路货色吗？”

波隆扫视逼近的多恩旗帜：“棋盘状的绿色旗面上一根金色的羽毛。”

“我是个结了婚的人。”虽然没有圆房，“可不会上妓院鬼混。”除非想见她们给吊死。

“非常好！”提利昂赞道，“小子，还有最后一个。”

“道朗•马泰尔向来坐轿子出行，”小子道，“那是一顶雕饰精细、悬挂丝帘的轿子，丝帘上绣有无数太阳。”

“是吗？可我想长高呢。”

提利昂猛然回头望去。果然，这小子说得对。

“说到有趣……我刚从布克勒大人的侍从那儿听到个奇怪的传闻，据说你专门设立针对女性的税？”

“大人，”波德有点害羞地说，“队伍里没有轿子。”

奥柏伦突然转变话题：“据说，国王的婚宴上有七十七道大餐？”

“盐海岸的戈根勒斯家族。对不起，爵士先生，那不是鸡，是鸡蛇，由蛇孵公鸡所生，身体红红的，嘴巴上叼一条长长的黑蛇。”

“您可是饿了，亲王殿下？”

“呃……一只红色的鸡……啄一条蛇，似乎是这样。”

“我饿了很久，但不是为吃的。请你告诉我，你们许诺的‘正义’何时才能实现？”

“准确地说，是对娼妓行业征税，”提利昂不安地回答，该死，这与我何干？明明是给父亲逼的！“呃……做一次一个铜板。首相大人认为如此可以提升都城的道德水准。”真实目的是为乔佛里的婚礼筹款。不消说，作为财政大臣，人民所有的不满都会发泄到提利昂身上。据波隆讲，大街小巷都将这称为“侏儒的铜板”。“张开双腿吧，婊子，为了半人！”妓院和酒馆里，人们如此笑骂。

看来，马泰尔家拉上一大帮权贵作陪。波德刚才所指名的家族，个个根深叶茂，领地辽阔，绝非等闲。多恩的九大家族由族长或继承人领队，一齐前来，提利昂心知他们决不是来看跳舞熊的。其中定然蕴涵着什么信息。我不会喜欢的信息。他开始觉得将弥赛菈送去阳戟城是个错误了。

“看来我得带上一荷包铜板，亲王与庶民都要守法嘛。”

提利昂哈哈大笑：“九个全对，连我自己也做不到。”这当然是谎话，但可以给小子一些自信，何乐而不为呢。

“您用得着劳师动众地去那种地方？”提利昂瞥瞥身后和其他女人走在一起的艾拉莉亚•沙德，“莫非您在旅途中厌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