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莉丝（第1 / 6页）

当晚是个狂风呼啸的黑暗长夜。丹妮一如往常地喂她的龙，却发现自己没有胃口。她独坐在船长室里哭了一会儿，花了很长时间才擦干眼泪，准备好跟格罗莱再争论一番。“伊利里欧总督不在这里，”最后她不得不告诉他，“即使他在，也无法动摇我的决心。比起船只，我更需要无垢者，退下，不要再说了。”

“凡人皆有一死，”丹妮赞同，“但我们可以努力拼搏，改变生活。”她往后斜靠在垫子上，执起女孩的手，“无垢者真的全无恐惧？”

丹妮捏捏她的手。“但你不希望我让他们这么做，对吗？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如此在意？”

“他们只知道顺从。若您不准他们呼吸，他们会觉得那比违背命令更容易。”

“小人不……我……陛下……”

“他们真的很顺从？”

“告诉我。”

“不管以哪方面而论，陛下，无垢者都不是人。”

“他们说，在维斯特洛不能买卖人口。”

“若我真把他们卖掉，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被用来反对我呢？”丹妮尖锐地问，“他们会那么做吗？跟我作对，甚至伤害我？”

“无垢者是优秀的卫兵和看守，陛下，”弥桑黛道，“再说，如此精良又经验丰富的部队，不难找买家。”

“只要主人下令，他们就不会问问题，陛下。任何怀疑都早已从他们身上剔除，他们只知道顺从。”她有点不安，“当您……您用不着他们的时候……陛下可以命令他们自刎。”

“勇气之酒消除了感觉。杀死婴儿之前，他们已经喝了许多年。”

女孩垂下眼睛。“他们中有三个是我的兄弟，陛下。”

“你现在为我效力了，别害怕，对我说实话。他们真的感觉不到痛苦？”

希望你的兄弟像你一样聪明而坚强。丹妮往后靠回枕垫上，让轿子载她继续前进，最后一次回到贝勒里恩号，把一切安排妥当。也许是最后一次回到卓耿身边了，她阴郁地抿紧嘴唇。

“是的，陛下。”

“等我赢得战争的胜利，夺回父亲的王座，我的骑士们将收起武器，回到城堡里，回到妻儿和母亲身边……回到生活中去。但这些太监没有生活，到了无仗可打的时候，我该拿这八千个太监怎么办呢？”

“即使如此，他们也会照办？”

“陛下？”

“是的，”弥桑黛的声音轻下去，“陛下。”

丹妮点点头，“等用不着的时候，我该拿他们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