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莉丝（第2 / 6页）

“女王陛下，坦格利安家族的纹章就是黑底红色的三头火龙。”

“或许吧，”她勉强道，“但我看到的景象……”

铜器商急急忙忙追上来，“五个辉币，五个辉币它就是您的！机会难得啊，错过了可惜！”

“札罗不是告诉过您，蓝嘴唇只吐得出谎言?您何必在乎男巫们的低声细语呢?您已经知道，他们只想汲取您的生命。”

乔拉道：“硬木杖和钉头锤一样致命。”

“维桑尼亚和雷妮斯，”她想起来，“我就是伊耿和雷妮斯的后裔，传承自他们的儿子伊尼斯和孙子杰赫里斯。”

乔拉爵士的眉头皱得更紧，纠成了一块儿。“雷加王子有一把这样的竖琴，”他认同，“您看到他了?”

“十个辉币！卡丽熙，您多么可爱，拿它去作镜子吧。只有如此精致的铜器，方能捕捉到您美丽的神韵。”

丹妮无法释怀。“我哥说，他的歌便是冰与火之歌。我敢肯定那是我哥，但不是韦赛里斯，而是雷加。他有一把银弦竖琴。”

“拿它去作夜壶还差不多。扔在地上，我都懒得弯腰去捡，你还要我花钱?”丹妮将盘子塞回他手里，“准是有虫子爬进你的鼻孔，吃掉了你的脑子。”

乔拉爵士皱起眉头。

“四个！我知道您中意它！”他在他们跟前手舞足蹈，一边将盘子凑上来，一边随着他们往后退。

“三个龙头是代表伊耿和他的两个妹妹。”

“他们还在跟?”

“这我知道，但世上根本就没有三头的龙。”

“举高一点，”骑士告诉商人。“是的，老人假装关注陶器摊子的东西，而棕肤的家伙目不转睛地盯着您。”

“八个辉币，”他哀求，“我的太太们会揍我，叫我呆子，但在您面前，我就是个无助的孩子。好啦，八个辉币，我赔本卖给您。”

“挂在旗杆上的布龙，”丹妮解释，“戏班演戏时常用来代表英雄的对手。”

“我要这乏味的铜器做什么?札罗·赞旺·达梭斯连吃饭都给我提供金盘子。”丹妮转身离开，趁机用眼角余光扫视陌生人。棕肤的人就跟盘子里映出来的那么宽阔，秃头闪闪发光，脸颊光滑得像太监。一把极长的亚拉克弯刀插在沾染汗渍的黄肚兜里，除此而外，只穿了一件小得离谱的镶钉背心。在他如树干粗壮的手臂上，宽广的胸膛前，以及厚实的肚子间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旧伤疤，苍白的疤痕映着榛壳般的棕褐色皮肤，十分显眼。

“一具尸体站立船首，一朵蓝玫瑰，一场血淋淋的盛宴……这能有什么意义，卡丽熙?您说还看到一条布龙，请问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另一个人穿着未经染色的羊毛旅行斗篷，兜帽掀起，长长的白发垂至肩头，如丝般的银白胡须盖住下半边脸。他将身体重心倚在一根和他一般高的硬木拐杖上。只有傻瓜才会在害人前如此明目张胆地盯着被害者看。然而谨慎起见，还是回到乔戈和阿戈身边去比较保险。“老人没武器。”她领乔拉走开，一边用通用语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