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莎（第2 / 4页）

侏儒无力地微笑，“嗯，他不是个毛头小鬼，这点毋庸置疑。”

可惜乔佛里一丝笑意也无，“柏洛斯！马林！”

“蓝赛尔爵士说罗柏带着一群恶狼……”

“让我来打她！”唐托斯爵士挤到前面，锡制盔甲叮当作响。他手拿流星锤，顶端却是个甜瓜。我的佛罗理安。她满心感激，直想亲吻他满是污斑和琐碎血管的丑陋脸庞。他骑着扫帚，围着她打转，口中高喊“叛徒，叛徒”，并用甜瓜砸她脑袋。珊莎举手遮挡，每当甜瓜砸到身上，便跟着摇晃，砸了两下，她的头发已经黏乎乎的了。人们哈哈大笑。最后甜瓜裂成碎片，飞散开来。你笑啊，乔佛里，她祈祷着，果汁流下她的脸，流下她美丽的蓝色裙服，你就笑个够，然后放过我吧。

“遵命。”珊莎发现自己很难不去看他的脸：他的面容实在太丑，竟让她觉得有股奇特的吸引力。

“不，还不够，”国王回答，“柏洛斯，扒光她的衣服。”

“食物和衣服都还满意?”他问，“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够了。”她听见猎狗粗哑的声音。

“您真是太仁慈了。今天下午……感谢您救了我。”

没过多久，一个女仆端着托盘进来，盘里盛有奶酪、面包和橄榄，以及一壶凉水。“拿走。”珊莎命令，但那女孩还是将食物留在了桌上。她发现自己真的口渴，只好忍痛走到屋子对面取水，每走一步大腿都像刀扎一般。她刚喝下两杯，正咬起一颗橄榄时，有人敲门。

“你们招子放亮点，”侏儒的佣兵警告，“否则这身漂亮白袍就要沾血了。”

她紧张地转身，抚平长袍上的皱褶。“请进。”

“为国王效命的骑士，小恶魔。”柏洛斯爵士举起剑，马林爵士也“刷”的一声拔出剑，跨上一步与他并肩。

门开了，提利昂·兰尼斯特走进来。“小姐。我没打扰到你吧?”

柏洛斯一拳打在珊莎肚子上，令她一阵窒息。等她弯腰，骑士便抓住她的头发，拔出剑来，在那恐怖的瞬间，她以为他肯定要割她喉咙，但他只用剑面敲打她的大腿，重击之下，她觉得自己的腿要断了。珊莎大声尖叫，眼泪夺眶而出。很快就会过去的。不久之后，她已不知挨了多少打。

“乔佛里如此恼怒是有原因的。六天之前，你哥哥袭击了我舅舅史戴佛，他当时驻军在一个叫牛津的村子，离凯岩城三日骑程。你们北方人赢得了压倒性胜利。我们今早才接到消息。”

“不要打脸，”乔佛里命令，“我要她漂漂亮亮。”

罗柏会把你们通通杀死，她欣喜地想。“这……这真可怕，大人。我哥哥是个可恶的叛徒。”

马林·特兰爵士抓住唐托斯的胳膊，粗暴地将他甩出去。红脸小丑摔了个四脚朝天，扫帚和甜瓜散落一地。柏洛斯爵士抓住了珊莎。

小恶魔的声音如长鞭破空，抓住珊莎的手立时松开。她跌跌撞撞地跪下来，双臂交叉在胸，气喘吁吁。“这就是你的骑士精神，柏洛斯爵士?”提利昂·兰尼斯特愤怒地质问。他的心腹佣兵站在他旁边，此外那个一只眼的野蛮人也在。“哪门子骑士会殴打无助的少女?”

“我是您的囚犯吗?”

“你要干什么?”

“你是我的客人。”他戴着首相项链，一条金手串成的链子，“我想我们得谈谈。”

柏洛斯粗壮的手伸进珊莎的胸衣前襟，猛力一撕。丝绸碎裂，她一直裸到腰际。珊莎忙用双手护住胸口，耳边尽是残忍的窃笑。“狠狠地揍她，”乔佛里说，“给他哥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