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第2 / 3页）

“我们有了新国王。”瑟曦·兰尼斯特说，“艾德大人，上次我们见面，您给了我一些建议，现在让我也回个礼。跪下，大人。只要您下跪宣誓效忠我儿子，我们就准许您卸下首相职务，回到那片您称之为家的灰色荒原安享晚年。”

“不，”奈德回答，“他最讨厌休息，愿诸神赐他爱与欢笑，以及为正义而战的喜悦。”他只感觉好生沉重。明知迟早会有这一刻，然而当实际听到这些话语，心中的某些部分依然随之死去。他愿用所有的头衔换取哭泣的自由……但他是劳勃的首相，而他所畏惧的时刻已经来临。“有劳您把朝廷重臣都请到我书房来。”他告诉派席尔。他和托马德已经尽可能地确保首相塔安全无虞，换做议事厅他就不敢担保了。

“我倒期望如此。”奈德冷冷地说。既然她执意在此时此地做个了断，那他别无选择。“但你儿子无权继承王位。史坦尼斯大人才是劳勃合法的继承人。”

一小时后，派席尔国师走进艾德·史塔克的书房。他驼着背，仿佛脖子上的颈链令他不堪重负。“大人，”他说，“劳勃国王陛下走了。愿天上诸神让他安息。”

“你骗人！”乔佛里满脸通红地尖叫。

当奈德停下脚步，他的断腿已经痛得难以忍受，只好一手搭着小指头的肩膀稳住身子。

“巴利斯坦爵士，你的职责所在是这里。”奈德告诉他。

乔佛里站起来。他的红缎披风绣了金线，一边是五十只怒吼雄狮，另一边则是五十只跳跃公鹿。“我命令御前会议全速准备我的加冕仪式，”男孩宣布，“我希望在两周内完成加冕。今天我要接受朝廷重臣的宣誓效命。”

巴利斯坦·赛尔弥率先抵达，一身雪白披风，雕花铠甲，十足洁白无瑕模样。“两位大人，”他说，“如今我的职责所在是守护年轻的国王，请让我去服侍他。”

奈德取出劳勃的信。“瓦里斯大人，有劳您将这封信拿给兰尼斯特家族的夫人。”

茉丹修女起身，但奈德举手示意她坐下。“修女，让她去吧。有朝一日，等我们全体都安然返回临冬城，我再跟她解释。”修女点点头，坐下继续吃早餐。

“母亲，他这话什么意思？”弥赛拉公主一脸哀怨地问王后。“小乔现在不是国王了吗？”

“这太不公平了！”珊莎向后一推，弄倒椅子，哭哭啼啼地逃离书房。

“史塔克大人，你这是自寻死路。”瑟曦·兰尼斯特道，“巴利斯坦爵士，拿下这个叛徒。”

派席尔鞠躬，“谨遵首相吩咐。”他召来仆人，遣他们快步跑去，自己则感激地接受奈德的椅子和一杯甜啤酒。

太监把信递给瑟曦，王后瞄了一眼。“全境守护者，”她念道，“大人，您想拿这当挡箭牌吗？就区区一张纸？”她将纸撕成两半，再撕成四片，碎片散落一地。

奈德的语气平静而坚决。“恐怕我们必须现在就开会。”

“那是国王的遗嘱啊。”巴利斯坦爵士骇然。

“大人，这样好吗？”派席尔眨眨眼，“是不是等明天我们不那么难过了，再来共商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