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第3 / 3页）

“好。”艾莉亚说。

“我不希望无谓的流血冲突，”奈德告诉王后，“叫你的手下放下武器，就无须——”

“不能太久，还有，记得留时间洗澡换衣服。我希望你中午就准备好，知道吗？”

一记利落的突刺，离得最近的都城守卫将长枪戳进托马德的背脊。胖汤姆的剑从绵软无力的手中滑落，鲜血淋漓的枪尖自肋骨下刺出，穿透皮革背心和盔甲。剑未落地，人已丧命。

晨色阴霾，多云且沉重。奈德和女儿们及茉丹修女共进早餐。珊莎仍在赌气，拉下脸盯着眼前的食物，一口也不吃。艾莉亚则狼吞虎咽地吃光面前所有东西。“西利欧说晚上搭船前还可以再上一堂课。”她说，“父亲，我可以去吗？我的东西都打包好了。”

“珊莎，你父亲知道怎么做最好，”茉丹修女说，“你不该怀疑他的决定。”

御林铁卫队长迟疑了片刻，只一眨眼工夫，他便被拔出武器的史塔克卫士团团围住。

珊莎泪眼汪汪。“为什么不适合？”

“我看你不只是嘴上说说，而是迫不及待要抢位夺权了。”瑟曦道，“大人，你以为巴利斯坦爵士孤军奋战吗？”随着一声充满不祥暗示的金属碰撞，猎狗抽出了长剑。其余的御林铁卫和二十名兰尼斯特卫士也同时前进。

“珊莎，现在不适合让你见乔佛里。我很抱歉。”

奈德的叫喊来得太迟。史林特亲自斩开瓦利的咽喉。凯恩旋身挥剑，绽起一片剑光，逼退身旁的枪兵。刹那间他仿佛就要突围而出，这时却来了猎狗。桑铎·克里冈第一剑砍断凯恩的右手腕，第二剑将他从肩膀至胸骨活活劈开。凯恩当场气绝身亡。

这是故意表演给我看的吗？他心想，果真如此，那瑟曦比他想象的还愚昧。该死，这女人为什么不逃走？我一次又一次给她机会……

眼看手下一个个在身边死去，小指头从奈德腰际抽出匕首，顶住他的下巴。他的微笑充满歉意。“我不是警告你别信任我的嘛。”

如雷的蹄声将艾德·史塔克自短暂的浅眠中惊醒，灰色的晨光正透过窗户流泻进屋。他从桌上抬起头，朝楼下的广场望去。全副武装，身着鲜红披风的人正进行着例行的晨间操演，或举剑交击，或骑马砍倒稻草扎成的假人。奈德看到桑铎·克里冈策马飞驰，穿过硬泥土地，举起铁枪刺穿傀儡的头。布块碎裂，稻草飞扬，兰尼斯特家的侍卫在旁谈笑咒骂。

“杀了他！”铁王座上的男孩国王扯着喉咙尖叫，“把他们通通给我杀掉！”

“艾德大人，我很乐意陪她一起去。”茉丹修女提议，“我绝不会让她错过搭船时间。”

“你让我别无选择。”奈德告诉瑟曦·兰尼斯特。他召唤杰诺斯·史林特，“司令，请您暂时拘捕王后和她的孩子，但不得加以伤害。将他们送回王家居室，并派人加以看守。”

珊莎将视线从食物上抬起来。“她可以上舞蹈课，为什么不准我去跟乔佛里王子道别？”

“都城守卫队！”杰诺斯·史林特高叫，一边戴上头盔。一百名金披风卫士放低长枪，朝他们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