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铎丝·凡纳比里（第1 / 47页）

铎丝以平静的口吻说：“为韩德・厄拉尔上校送来重要消息。”

她并没有失望。一辆小型地面车飞驰而来，车内的卫士透过窗口喊道：“你在这儿做什么？你要去哪里？”

“是这样的吗？”那名卫士粗声道，现在共有四人站在她与入口之间，“请问识别号码。”

铎丝知道，在这条路上，她走不到一百公尺便会被拦下。而在如今鬼影幢幢的日子里，说不定连五十公尺都走不到，她这个外人立刻会被侦测出来。

无论如何，这个速度终于引起注意。她听到无线电传来的吼叫，质问她为什么开快车，但她毫不理会。不久，车内侦测器告诉她另一辆地面车紧追不舍。

“什么！”卫士粗暴地叫道，“你的识别号码，快点！”现在手铳举了起来。

她知道会有警告送到前面，会有其他的地面车等着拦住她，但谁也不会有什么良策，除非是试图将她轰成一缕轻烟——在作进一步调查之前，显然没有人愿意尝试这个办法。

铎丝说：“我要你的车子。”

当她抵达她要去的那栋建筑时，两辆地面车正在等着她。她不急不徐地从车中爬出来，向那栋建筑的入口走去。

铎丝紧紧抓住那名卫士，令他握着手铳的手高高举起。她说：“立刻丢掉手铳，否则我扯断你的手臂。”

事后，他始终无法正确描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能一再地说：“我怎么知道她就是虎女？”（那时，他已经对这个遭遇感到骄傲。）“她的动作那么快，我没看清楚她究竟做了什么或发生了什么。我正准备把她射倒——当时我确信她只是个疯婆子——接下来我就发现，我完全被制住了。”

卫士觉得胸部被致命的力量箝住，几乎令他无法呼吸。他了解自己毫无选择，便抛下了手铳。

卫士嘴唇绷紧，手指开始移向手铳开关，但在摸到开关之前，他已经输了。

铎丝・凡纳比里放开他，但卫士还未能重新站稳，便发现自己的手铳到了铎丝手中。

卫士随随便便抓着一柄手铳——并未威胁要动用，只是展示自己的武装。他说：“你的识别号码。”

有两个人立刻拦住她的去路。这辆超速车辆的驾驶竟然并非卫士，而是穿着平民服装的女子，显然令他们十分惊讶。

那名卫士吼道：“站住！”他猛然踩下刹车，走出车外，这正是铎丝希望他做的事。

“你在这里做什么？赶什么赶？”

铎丝不理会他，继续向前走。

“不！丢下你的手铳。”

铎丝说：“我希望你的侦测器还没有动用。别忙着报告发生了什么，你最好等一等，先想想打算怎样告诉你的上级。一名手无寸铁的女子夺去你的手铳和车子，很可能使执政团再也不会重用你。”

卫士退了一步。“如果你不站住，并说出你的识别号码，我就轰掉你。”

铎丝启动了那辆车，开始沿着中央大道向前疾驶。由于在御苑住过十年，她很清楚自己要往哪里去。她驾驶的这辆车——官方的地面车——并非闯入御苑的不明物体，不会有人一眼就看出不对劲。然而，她必须冒险高速行驶，因为她要尽快抵达目的地。于是，她将这辆车开到时速二百公里。

铎丝心平气和地说：“你不需要我的识别号码。”她朝卫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