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海洋人（第2 / 4页）

“是的，先生。这个条件是这样的：某些意外事件可能会迫使我将你们锁在房舱里，关上几小时，也许是几天，这要看情况而定。我绝对不想使用暴力，我希望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比任何其他情况更能够被动服从。如果你们能按这些要求做，我给你们负全部责任，一切与你们毫不相干，因为由我决定不让你们看不该看的东西。你们是否接受这个条件？”

“请跟他走，到你们的房舱去用餐吧！”

“请说吧，先生！”我答道，“我想这一定是一个正直人所能接受的条件吧？”

“没人会拒绝！”捕鲸手答应道。

“我之所以犹豫不决，”他说道，“因为我思忖，我的利益可以与人类固有的天生怜悯心相吻。既然命运将你们送到了这里，你们就留在我的潜艇上吧。你们在这里是自由的，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的。为了换取这种自由，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口头答应就可以了。”

“是的，完全自由。”

“最后一个问题。”当这个神秘的人物想要离开时，我又说。

“您刚才说过，我们在您的潜艇上完全自由？”

“请吧，教授先生。”

“请吧，先生。”

他和龚赛伊终于走出了这间将他们禁闭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牢房。

经过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这位指挥官又开口说话了。

“现在，阿罗纳克斯先生，我们的午餐也已经准备好了，请让我来给您领路。”

这些想法掠过我脑海的时候，这位陌生人却沉思不语。我恐惧的心里还带着几分好奇，我用目光打量着他，大概跟俄狄浦斯注视斯芬克思时的情景相像。

“悉听尊便，艇长。”

“我该怎么称呼您？”

“我们接受。”我回答说，“不过，先生，请允许我提一个问题，就一个。”

“先生，”这位指挥官回答说，“对于您来说，我只不过是尼摩艇长。而对于我来说，您和您的同伴们不过是鹦鹉螺号上的乘客。”

这样看来，潜艇上一定有许多离奇的事情，而且是受到人类社会规范约束的人所不能看的事情！与将来我会遇到的种种意外事件相比，眼前这一件不可能是最不意外的。

尼摩艇长叫了一声。一个侍者走了进来。艇长用我听不懂的奇怪语言向他吩咐了几句，然后转过身来，对加拿大人和龚赛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