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抹香鲸和长须鲸（第2 / 6页）

“不，尼德，人们不知道。人们只是猜测。人们猜测的依据是：400年前，人类第一次捕捉鲸鱼时，这种动物的体格比今天大。因此，人们便非常合乎逻辑地猜测，现今鲸鱼体格变小的原因是，它们来不及发育成熟。因此，布丰认为，鲸类动物能够，甚至应该活上1000年。你听明白了吗？”

“啊！教授先生，您在跟我说什么呀？”加拿大人用相当不满的口吻反问道。

“能活1000年。”加拿大人毫不迟疑地回答说。

“您这话可信吗？”加拿大人闭着一只眼问道。

“尼德，你是怎么知道的？”

“朋友们，先生要回答你们的是，鲸鱼根据不同的种类局限于一定的海域生活，不会轻易离开。如果说一条鲸鱼从白令海峡游到戴维斯海峡，仅仅是因为在美洲海岸或亚洲海岸存在一条连接这两个海峡的通道。”

“人们都这么说。”

“它们真的能撞沉船只吗？”龚赛伊疑惑地问道。

“瞧，你们瞧！”加拿大人激动地喊道，“它游近了！它在向我们游来！它知道我奈何不了它，在嘲弄我！”

“能撞沉船？我才不信呢。”我回答说。“不过，有人说，一八二〇年，正巧也是在南极海域，一条鲸鱼向埃塞克斯号船冲去，迫使这艘船以每秒钟四米的速度倒退。海水从船的尾部涌入船舱，埃塞克斯号船几乎是随即沉入了大海。”

“那更有理由要认识它们。”龚赛伊鼓动说。

尼德瞟了我一眼，一副嘲讽的神态。

“我同意尼德兰的说法，”龚赛伊说道，“我等着听先生的回答。”

“人们为什么都这么说呢？”

“什么事实！告诉您吧，一八六五年，也就是两年半前，我在格陵兰岛附近捕获了一条肋部插着一把鱼叉的鲸鱼，鱼叉上刻有一艘白令海峡捕鲸船的印记。我倒要问您，如果它没有在绕过合恩角或好望角以后穿越了赤道，那么，它怎么在美洲西面被刺伤之后，来到美洲东面被杀死呢？”

“因为人们都知道。”

“我说的是事实！”

“尼德，这话我已经跟你说过。”

“至于我嘛，”他开口说，“我曾挨过鲸鱼的尾巴，自然是坐在我的小艇上。我和我的同伴们被甩出六米高。不过，同教授先生所说的鲸鱼相比，这条扇我的鲸鱼只是一条幼鲸罢了！”

“这么说，”加拿大人接着又说道，“既然我从来没有在这一带海域捕捉过鲸鱼，我自然毫不了解这一带的鲸鱼喽？”

“这种动物寿命长吗？”龚赛伊问道。

“应该相信先生。”龚赛伊在一旁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