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 / 4页）

“那东西的确很智慧，”马文答道，“但他们却很没智慧。被锁进隔膜之前，他们还在设计那东西，把过去五年全花在了制造上。他们以为自己弄对了，但其实却没有。他们和一切有机生命一样愚蠢。我恨他们。”

“很好，”赞法德说。“喂，你跟这些东西有啥关系？”

翠莉安还在继续说话。

“是的，”马文答道。“无聊枯坐，只有痛苦和凄凉做伴。当然还有深不可测的智慧。还有不可限量的悲哀。还有……”

“喂，那炸弹是什么东西？”赞法德惊恐地问道。

赞法德把注意力放回马文身上。

“超新星炸弹？”马文答道。“是个非常、非常小的炸弹。”

赞法德的脑袋猛地一转（另一颗脑袋正用鹰隼般的眼神盯着完全错误的方向），恰好看见背后有个致命的杀手机器人停止运行，开始冒烟。它踉跄后退，撞上墙壁，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它朝一侧歪倒，脑袋向后一仰，开始痛不欲生地啜泣。

“是吗？”

“嘿，看呐，”赞法德兴奋地说。“他们干得真不错。啦啦啦！弟兄们，上啊！”

“小子，你知道我很愿意。”

“还没完呢，”翠莉安说，“再说说你们一夜之间忽然掌握的那些技术。大多数文明需要成千上万年才能做到。有谁把你们需要的知识喂给你们，有谁在强迫你们一直向前。”

“我想，这意味着，”马文说，只花费一亿亿亿亿亿亿分之一的脑力就完成了这个逻辑跳跃，“你是不打算解救我了。”

“我知道，我知道，”某个屏幕外的人打断了翠莉安的话，她回答道，“我知道你们没有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这正是我想说的重点。你们根本什么都没有意识到。比方说这颗超新星炸弹。”

“三命，”马文说。

“能毁灭整个宇宙，”马文解释道。“要我说，这主意不错。只可惜他们没法让它正常工作。”

“这么说，”赞法德尴尬地说，“你大概又救了我一命。不对，两命。”

“为什么？不是说那东西很智慧吗？”

“这个关系，”马文说，抬起他受损较轻的胳膊，指点赞法德去看把他和坂裘电脑连接在一起的那些电极。

“我才不问呢，”赞法德说，当然，他没有问。“喂，我说，”他又开了口，“你的任务完成得好极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一个不在屏幕上的人问道。

“你又没问过，”马文说。

“我就是知道，”翠莉安说。“你们难道指望我相信，你们聪明得能发明这么智慧的装置，却蠢得意识不到一爆炸你们也要完蛋？这不仅仅是愚钝，简直是震古烁今的不开窍。”

“你对生命肯定有着非常可怕的见解，”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