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 / 4页）

哈克塔叹了口气，亚瑟和翠莉安一言不发，等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坠毁飞船的模型，”翠莉安追问道，“的确是你制造的，对吧？”

让眼角抽搐的正是后者坐在前者上的幻象。

“呃……是的，”哈克塔喃喃道。“我制造了……几样东西。我能让它们四处移动。我制造了那艘太空船。当时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

电脑也是一台普通尺寸的太空级卫星式黑色电脑——直径约一千英里。

有什么原因让亚瑟捡起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提包，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是的，”他承认道，“我能。”

思绪像是在他们身边和体内飘过，好似电波穿过以太。

“但这需要极大的努力和漫长的时间。在所处的……粒子形态之下，我只能鼓励和建议。鼓励和建议。而建议……”

“唉，”他叹息道。“你说的是那艘飞船。”

躺椅上哈克塔的图像起伏不定，它似乎难以自持。

躺椅就是普通尺寸的心理医生的躺椅——长约五六英尺。

哈克塔古老而粉碎的尘雾大脑在周围打旋，像是在做什么令人不安的梦。

为了让场景更加逼真，周围出现了木质镶板的墙壁的朦胧幻影。接着，哈克塔本人的影像出现在了躺椅上，这幅画面绝对能让见到的人眼角抽搐。

“我悔悟了，明白吗？”他悲哀地喃喃道。“我不该破坏自己给硅胶装甲魔设计的武器。我没权力下这种决定。制造我是为了让我完成我的使命，但我却没能做到。我悖反了我自己。”

此刻出现在面前的东西真是够新鲜的。这是一张躺椅——心理医生用的那种躺椅——的模糊影像。躺椅的皮革蒙面闪闪发亮，奢侈豪华，但这仍旧只是光线的把戏而已。

片刻停顿后才传来回答，就仿佛哈克塔化为齑粉的大脑必须在颗粒散布的亿万英里内搜集思绪。

哈克塔积蓄起新的力量。

“非常好，”她说。“你能构造真正的东西吗？我指的是实心的东西。”

“我能鼓励和建议，”它说，“极为细小的空间碎屑——微不足道的迷途流星，这儿几个分子，那儿几个氢原子——聚拢在一起。我鼓励它们聚拢。我逗弄它们产生形状，但这需要几十亿年时间。”

“很好，”翠莉安坚定地说。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觉得对方请她感觉的舒适有些多得过头，而她接受的幻象也多得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