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 / 5页）

那些字母的上半部分仍旧露在地面上，所组成句子在当地语言中的意思是“把脑袋塞进猪屁眼吧”；除了一些特殊庆典的时候，平时连灯光也不打了。

“哦，”沃贡人咕哝道，“职业性的超然态度。”

亚瑟扔掉第六杯那种液体。

“呃，没有的事，”半矬子说，“做我们这行的，你也知道，不和任何人有私交。”

“听着，机器，”他说，“既然你声称能合成宇宙间任何现存的饮品，那为啥非要不停给我同一种没法喝的玩意儿呢？”

“分享愉悦，”机器答道，倒出又一杯那种让人恶心的液体。

“总之，”他说，“准备好执行任务了？”

亚瑟把杯子扔进垃圾桶。

他玩味了一会儿这个念头，最后还是不情愿地撇开了。

“分享愉悦，”机器重复道，又给亚瑟倒了一杯。

“跟你有私交？”沃贡人问，他曾在某处听过这个说法，决定也来尝试一次。

“基于营养学和愉悦感的数据，”机器咕噜咕噜地说。“分享愉悦。”

“啊，没错，”他说，“早该预料到的。真是太可惜了。”

“喝起来像脏水！”

“但你要知道，毕博布鲁克斯，”他说，“是我最挣钱的客户之一。他的人格问题超出了所有心理分析医生的梦想。”

“分享愉悦”是获得巨大成功的天狼星控制系统公司投诉部的座右铭，投诉部目前占据了三颗中等尺寸行星的大部分陆地，是公司近年来保持盈利的唯一部门。

他停下来，嘴角继续挂着笑容，但轻轻皱起了眉头。

这句座右铭矗立于——更准确地说，曾经矗立于——伊阿德拉克斯星的投诉部太空港旁边，每个字母都有三英里高，还打着灯光。非常不幸的是，这几个字委实太重，竖起来没多久就压塌了字母下的土地，座右铭垂直降落差不多半个字母的高度，砸穿许多既年轻又能干的投诉处理员的办公室，他们因此丧命。

“才不是呢，”半矬子欢快地说，“我们只是没有这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