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 / 6页）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她甜甜地说，“感谢诸位耐心对待这次小小延误。我们将尽快起飞。如果谁愿意现在醒来，我将送上咖啡和饼干。”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扎尼呜普用公事公办的语调说。

他像在梦中漫步似的缓缓沿过道前行。走到一半的时候，空姐已经到了尽头，她转身开始说话。

他放下公文包，坐进另外一把椅子。

赞法德吓得毛骨悚然。

他转过身看着赞法德。

“可是……”

他们又是挣扎，又是扭动，而空姐则不慌不忙地走下过道，在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一小杯咖啡和一小袋饼干。这时，有个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门就在这时打开了。赞法德猛地转过去，看见追赶他的男人站在门口。那人拎着一个公文包，衣着光鲜，头发很短，既没有大胡子也没有长指甲。

一醒来，他们就开始尖叫，撕扯将其牢牢固定于座位中的安全带和生命维持系统。他们又是嘶喊，又是哭嚎，又是尖叫，赞法德觉得耳朵都快被震裂了。

“很高兴你遵从了指示，”他说，“我有点担心你会走门而不走窗户离开我的办公室。走门的话你就麻烦大了。”

他们显然都活着，但都在睡觉。

赞法德对他摇着头，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乘客们的头发又长又乱，指甲也很长，男人都长着大胡子。

“你走进我的办公室房门，从那一刻起就进入了我的电子合成宇宙，”他解释道，“从门离开，就会返回真实宇宙。人工宇宙的起点是这里。”

“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他说，“我叫扎尼呜普。相信你想见我。”

所有的乘客都醒来了。

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失了方寸，嘴巴胡言乱语，一屁股坐进椅子里。

舱内响起轻轻的嗡鸣声。

“老兄，天哪，老兄，你是打哪儿蹦出来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