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1 / 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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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耻辱了！”
小个子老人走近他们，在昏暗的灯光中凝视片刻，冷不防对曾孙戳出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
“但对你非常失望，年轻人赞法德……”
“呃，是的，”他喃喃道，“呃，你看，关于花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一直想给你送花的，可你猜怎么着？店里的花环刚好卖完了，所以……”
“好的，可是……”赞法德对掌控这场对话觉得异常力不从心，身边福特沉重的呼吸声告诉他时间正在飞快逝去。巨响和晃动已经达到可怖的程度。一片昏暗之中，他看见翠莉安和亚瑟脸色发白，眼睛眨也不眨。
他在座位上笨拙地动了动身子。
“呃，曾祖父……”
“是的，但我真的想送花来着，”他说。“还会写信给曾祖母，等我们一逃出这个……”
赞法德紧张得坐立不安。
“曾祖母，”消瘦的小个子人影沉吟道。
“赞法德，两分钟，”福特敬畏地轻声说。
“是的，”赞法德说，“呃，她怎么样？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去探望她。但我们首先得要……”
“零世，”那人影恶声恶气地说。赞法德痛恨这个声音，他总觉得这声音仿佛指甲，所刮的黑板在他看来就是他的灵魂。
“我们一直在关注你的动向，体验到的失望绝非一星半点……”
“一世。”
“您说得对，但请听我说，此时此刻您也看见……”
“哈！”他喝道。“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伟大血脉的最后一代。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零世。”
“太忙了对吧？从不考虑其他人。活人全都这个德性。”
“你已故的曾祖母和我过得很好，”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四世气呼呼地说。
“嗯……”
“啊。哦。”
“你忘了！”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四世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