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3 / 9页）

“四世？”

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四世好奇地打量着他。

“我们，”亚瑟·邓特说，“为什么在做这种事情？”

“帮忙！”老人重复道，像是听见有人要吃小圆面包夹嫩烤白鼬配炸薯条。他站在那里，惊呆了。

“三分钟，”福特·大老爷说。

“你成天在银河系东游西荡，和你……”先人打个轻蔑的手势，“和你这群狐朋狗友，忙得没空到我的坟头献花——连塑料花都行，那倒是反而更适合你，但你就是懒得来。我太忙。我太摩登。我太有怀疑精神——直到忽然发现自己走投无路，才突然对星界<a href="#m1">[1]</a>有了兴趣！”

“出过一点儿小岔子，跟避孕套和时间机器有关。现在集中精神！”

他们集中精神。

“都怪你！”他尖叫道。

四个人影缩肩弓背，围坐在中央控制台四周，拼命集中精神，努力把意识剥离出飞船那令人惊恐的晃动和响彻全船的刺耳轰鸣。

“一分三十秒，”福特捧着脑袋喃喃自语。

远处角落里有两盏黯淡的红色三角形小灯，这是舰桥唯一的光源，偏执狂机器人马文颓然呆坐，既不理会所有人，也不被所有人理会，沉迷于只属于自己的那个相当不愉快的世界之中。

他摇摇头，摇得非常小心，像是害怕打搅了另外一个脑袋的睡眠，但那个脑袋已经有点不堪其扰了。

“什么？”

“唉，我也不晓得，年轻人赞法德，”他继续说道，“我想我必须思考一下再做定夺。”

“没错。听清楚了，我是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父亲是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二世，祖父是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三世……”

“一分十秒，”福特死气沉沉地说。

“对，您看，曾祖父，能不能帮个忙，因为……”

翠莉安一言不发。她想：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帮忙？”老人大声惊呼，像是听见有人要吃白鼬。

“闭嘴，”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吩咐道。

“对，帮忙，最好是，现在，因为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