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 / 4页）

“但那是什么意思呢？”亚瑟叫道。

“我也是啊。”

“那声音在说什么？”亚瑟叫道。

“你说谁——有五个脑袋的男人带着插满腌咸鱼的接骨木树丛吗？”

“不清楚，”福特吼道，“不知道。听起来像是在计算什么可能性。”

“刚才那是谁？”亚瑟问。

“可能性？你在说啥啊？”

“你指的是大海安稳如岩石，而建筑物却在不停起伏？”福特说。“是啊，我觉得这的确有些不对劲。说实话，”他说话的时候，绍森德随着轰然巨响裂为大小相等的六块，碎块跳起舞来，轻快地绕着其他碎块旋转，演变出一个个淫秽而放荡的队形，“有些彻头彻底怪异的事情正在发生”。

“你也清楚，”亚瑟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假如这真是绍森德，那似乎有些地方非常不对劲啊……”

管乐器和弦乐器奏出狂野而喧闹的噪音，噪音在风中凋零枯萎；滚烫的甜甜圈蹦出路面，每个只要十便士；模样恐怖的鱼儿如暴雨般从天空掉落，亚瑟和福特决定奔逃躲避。

两人在人行道上坐下，带着相当强烈的不安，观望体形巨大的孩童沉重地沿着沙滩弹跳，野马如奔雷般冲过天空，载着新鲜补充的加固栏杆赶往名为“不确定区域”的地带。

他们勉力穿过声音构成的厚实墙壁、陈腐念头堆积的山岭、情调音乐、坏鞋法庭和笨拙蝙蝠流淌的峡谷，忽然听见了一个姑娘的声音。

“没错。”一名路过的精神病患者说。

“可能性啊。你不知道吗？就像是二对一，三对一，四对五。那声音说一比二的十万次方。你要明白，那个可能性相当接近不可能。”

“真是一个适合发疯的好日子。”

一百万加仑大桶装的奶油冻毫无警示地倾倒在他们头顶上。

“因此咱们肯定都疯了。”

“哦。”

这声音听起来颇为通情达理，但这声音只是在说，“一比二的十万次方分之一，正在下降”，然后又安静了下去。

“不认识。随便什么人吧。”

福特沿着一束光滑了下去，猛然旋身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却没有看见任何他能够切实相信其存在的东西。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