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 / 4页）

“我这主意可真聪明，”福特说，“找艘过路飞船，让它把咱们救上去。”

声音骤然停止。

“不清楚，”福特说，“我还没睁开过眼睛。”

“难道就没有什么，”福特以鸟类的愤怒嘎嘎叫道，“你觉得你应该告诉我们的吗？”

“咱们这是在什么样的船上？”亚瑟问，深达永远的深渊在他们底下猛打哈欠。

那声音清清喉咙。一块硕大无朋的花色小蛋糕<a href="#m3">[3]</a>晃晃悠悠地走向了远方。

“那又怎样，反正奏效了。”福特说。

“该死，听你这么说，我可算是放心了。”福特答道。

“请放松，”那个声音欢快地说，活像商业班机上的空中小姐在讲话，只是这架飞机仅剩下了一侧机翼和两个引擎，其中一个引擎还在熊熊燃烧，“您不可能更安全了。”

“好老天呐，”亚瑟说，“怎么跟绍森德<a href="#m2">[2]</a>的滨海地带一个样？”

“但这不是重点！”福特怒喝道。“重点是我变成了一只不可能更安全的企鹅，我身边这位同伴的四肢就快跑干净了！”

亚瑟和福特睁开眼睛，带着程度可观的惊讶环顾四周。

“欢迎，”那声音说，“登上‘黄金之心’号飞船。”

“行了，别自吹自擂了，”亚瑟说，“你那念头的成功机率是天文数字分之一。”

那声音继续说了下去。

真正的宇宙弓起身体，从两人身下离开了他们，那感觉令人恶心欲吐。形形色色的冒牌货一个接一个默不做声地填补空缺，动作灵巧宛如岩羊。最初的光轰然爆炸，将时空统一体如小块果冻般抛射出去。时间盛放，物质退缩。最大的素数在角落里偷偷与自己接合，永远地藏匿了起来。

“请不要因为您在周围见到和听到的任何东西而紧张。”那声音说，“二位无疑会在刚开始体验到一些不良反应，因为你们被从必然的死亡中救了起来，这种事情的概率低至一比二的二十七万六千次方——或许还要更低。飞船此刻正在一比二的两万五千次方并还在下降的水平上巡航，等我们能够确定何谓正常后就将恢复正常。谢谢您的关注。一比二的两万次方，正在下降。”

“没事，我已经把手脚都装回去了。”亚瑟说。

宇宙跳了一下，凝固在那里，打个寒颤，朝好几个难以预料的方向伸展开去。

“一比二的五万次方，正在下降，”那声音说。

“好吧，我也一样，”亚瑟说。

“必须得承认，”亚瑟说，“它们比我平常喜欢的要长了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