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鹦鹉 第二十章 十三只魔鸟（第4 / 10页）

甘老头看得出她在打什么主意，但只要还有希望，心力未尽竭，他都会竭尽心力，绝不肯放弃。

甘老头道：“你是说到时我就会一死了之，宁可死也不做你的保镖，被你控制？”

人虽未死亡，气息已弱如游丝。

李大娘道：“担心我没有办法延续你的生命。”她轻叹一声，道：“你应该知道，我跟地府的判官，一些交情都没有，否则还可以请他在生死簿上把你的名字修改一下。”

李大娘仍在凝望着，眼中却已没有怜惜之色。

甘老头道：“你这还担心什么？”

她的眼中又有了笑容，揶揄的笑容。

甘老头抬手将那只血奴接着，发红的脸突又转白。

甘老头面色一变，道：“武三爷说的话你也相信？”他冷笑，接着又道：“他不是也说一只手就换掉我一条命，结果又怎样，我这条命何曾被换掉，反倒是他自己不单止丢了一只手，连命都丢了。”

铃声就在他手中停顿，那只血奴一动也不再动，圆大的眼睛虽未阖上，已没有丝毫生气。

李大娘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武三爷那两拳分明已打碎了你的内脏，你口鼻的血，根本就是来自碎裂的内脏，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

甘老头双手捧着那只血奴，再一次坐到椅上。他浑身的气力都似已崩溃。

李大娘道：“我知道你们十三个都是守信重诺，言出必行的人。”

她分明早就已看出甘老头根本就再没有气力将铁锤自陷阱下面拿起来，那说话，那怜惜，不过在寻甘老头开心。

甘老头道：“你放心，我说过这条老命交给你，就完全交给你，绝不会再动自己的主意。”

她的面容虽然美丽，内心却狡猾如狐狸，阴毒如蛇蝎。

李大娘道：“我没有这样说。”

甘老头不答。

铃声停顿之时，也就是血奴的生命结束之时。

李大娘道：“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她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懂得说谎？”

十三只魔鸟，十三个魔人。血奴，是鸟，也是人；鸟已亡，人呢？

甘老头冷冷地一哼，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