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低头 第十二章 杀机（第4 / 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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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回头去看陈瞎子，也不愿再看陈瞎子脸上的表情。
黑豹的声音低沉而诚恳。
罗烈无法回答。
罗烈没有开口。
“你若遇见像我这样的情况，你怎么办？”陈瞎子又在问，“你难道情愿自己死？”
“我也一样。”黑豹的回答很干脆，“所以我若死在别人手里，也绝不想要你替我报仇。”
罗烈终于长长叹息：“我只想让你明白两件事。”他沉声道，“第一，小猴子也是人，他也有权活下去；第二，你杀了他，根本就没有用的。”
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瞎子流泪更悲惨的事？
“我看得出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黑豹微笑着，“我也知道红玉不是个会让男人好好睡觉的女人。”
罗烈的手软了。
“抱歉。”他苦笑着说，“我吃得太饱了，而且也很累。”
陈瞎子的声音，听来就像是平原上的饿狼垂死的呼号……
罗烈看着他的手，沉默了很久，忽然又问道：“你呢？”
“为什么？”
“因为他也想吃人！”
“因为他已在黑豹面前，提起过你的名字。”罗烈突然放下陈瞎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为什么？”
在黑豹说出那种话之后，他本不该打呵欠的，他自己也很惊讶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如此疲倦。
“我还不想死，我还想活下去！”
他忽然打了个呵欠。
一个人为了让自己能活下去，是不是就有权伤害别人呢？
在这片刻的短暂沉默中，他忽然做出件非常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