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低头 第十二章 杀机（第5 / 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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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烈忽然发现，这世界上的确有一些谁都无法解答的问题存在。
他仿佛又看见了一个孤独而倔强的男孩子，只穿着一件单衣服，在雪地上不停地奔跑。
究竟要怎么做才是对的？究竟谁是对的？
她居然还在吃吃地笑着，用手去捏这老头子的腿。
黑豹现在是不是也想起了这件事？
因为她也为了要活下去。
自从那一天，他们就变成了好朋友。
罗烈不忍再看，他已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但他还是能想象得到。
“这里本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像高登那种人到这里来，迟早总是要被人吞下去的。”
窄巷里充满了一种混合着廉价脂粉、粗劣烟酒和人们呕吐的恶臭气。
“你说。”
一个衣衫不整、脸色苍白的女人，正用一双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揉着她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在门口送客。
他一句话都没有问，就脱掉身上的棉袄，陪着这孩子一起跑。
“像她和陈瞎子这样的人，为了要活下去，都会不择一切手段，何况别人呢？”
他并没有问这孩子为什么要跑个不停，他知道一个只穿着件单衣的孩子，若不是这么样跑，就要被冻死。
何况黑豹！
那正是他第一次看见黑豹的时候。
黑豹忽然从桌上伸过手去，用力握住了他的手：“但我还想让你知道一件事。”
她看来最多只不过十三四岁，甚至还没有完全发育，她的客人却是个已有六十多的老头子。
罗烈并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过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他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所以，我一直都没有真的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的。”
老头子正扶着她的肩，在她耳旁低低地说着话，脸上带着种令人作呕的淫亵之色。
他还在凝视着罗烈，忽然问：“假如真是我逼着高登跳楼的，你会不会杀了我替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