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低头 第九章 针锋（第5 / 15页）

过了很久，黑豹才慢慢地说：“你说的每句话好像都很有道理。”

但是猪也有猪的好处，猪不咬人。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高登道，“实话都是有道理的。”

他微笑中带着种说不出的讥刺和轻蔑，他忽然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像是一条猪。你只要能让他吃得饱，睡得足，他就永远不会想冲出他的猪栏来。

黑豹看着他：“你还希望我怎么样？”

黑豹目中露出满意的微笑：“为什么一定要我签字？你知道我是个粗人，一向懒得写字。”

“我希望你留在这里陪我，然后再陪我上船去，有你陪着，我才放心。”

“金老二他们三个人的存款账目。”朱大通从公事皮包中拿出了一叠文件，双手送到黑豹面前，“现在我已将他们都转入到你的名下，只要你在这些文件上签个字就算过户了。”

“你也该知道我是个忙人。”

“你不怕？”

“只要我以后提款也像他们以前一样方便，我们的交情一定会更好。”黑豹淡淡地提醒他。

黑豹突又大笑：“看来你好像真的很了解我。”

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已又可保住。

“因为你自己也说过，我们本是同一类的人，是杀人的人，不是被杀的人。”

“什么账目？”

高登冷冷地看着他：“死人就不会再忙了。”

“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睡。”朱大通掏出块雪白的手帕，不停地擦着汗，“我通宵都在整理账目。”

他们互相凝视着，就像是两根针，针锋相对。

“今天你起得真早。”黑豹的声音虽不客气，却已很柔和。

朱大通也笑了，这次是真的笑。

“现在我是哪种人呢？”

“我不必看，我相信你。”黑豹的微笑更亲切，“我们本来就已经是老朋友。”

“现在我还不能确定。”高登的声音更冷，“我只希望你不要逼我杀你。”

“其实不签字也没关系。”朱大通赔着笑，尽力将自己的视线避过他身上突出的地方，“但他们存款的数目，还是要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