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地苍茫（第4 / 11页）

苏樱道：“人的法子至少该比野兽文雅些。”

小鱼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喃喃道：“今天，看来一定是好天，在这种天气里，谁会想死呢？”

她转回身，指着桌上的两杯酒道：“这两杯酒是我方才倒出来的。”

太阳还未升起，乳白色的晨雾弥漫了大地和山峦，晨风中带着种令人振奋的草木香气。

苏樱道：“我若说出来，就没有机会了么？”

小鱼儿道：“是。”他忽又抬起头来，道：“但还有一个人的大恩，我至今未报。”

花无缺道：“你的机会只怕很少。”

燕南天魁伟的身形，在迷蒙的雾色里看就宛如群山之神，自天而降，他目光灼灼，瞪着小鱼儿道：“你的恩怨都已了结了么？”

苏樱笑了笑，道：“我的机会至少比小鱼儿大得多，否则我就不会来了。”

花无缺骤然顿住笑声，道：“他自己呢？他自己知不知道？”

“你想见他？”

“他若知道，就不会让我来了，因为我并不是来求你的。”

小鱼儿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身子是否安好？”

花无缺道：“不是？”

小鱼儿用不着去看，已知道燕南天来了，只有垂着头道：“是。”

她忽然转过身，倒了两杯酒，道：“我若和你动手，自然连一分机会都没有，但我们是人，不是野兽，野兽只知道用武力来解决一切事，人却不必。”

突听一人沉声道：“高手相争，心乱必败，你既然明白这道理，就该定下心来，要知这一战关系实在太大，你是只许胜，不许败的。”

花无缺道：“人用什么法子解决？”

苏樱依偎在他身边，见到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目中又不禁露出了怜惜之意，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正想找几句话来安慰他。

燕南天严肃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暖意，道：“你能有这番心意，已不负他对你的恩情了，但雨露滋润万物，并不是希望万物对他报恩的，只要万物生长繁荣，他已经很满意了。”

苏樱道：“不是。”她也瞪着花无缺，一字字道：“我是来杀你的！”

“就是那位万春流万老伯。”

这次花无缺也怔住了，瞪了苏樱半晌，突又大笑起来：“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杀得了我？你若是真要来杀我，就不该说出来，你若不说出来，也许还有机会。”

燕南天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