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倩女现形（第2 / 7页）

“敢”字还未说出，小鱼儿已经托住了她的下巴，在她那柔软的小嘴上，轻轻亲了亲。

那小白马一声轻嘶，突然跑了开去。

小仙女惊叫道：“你这恶贼，你……”

小仙女突然嘶声大叫道：“你杀了我吧！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你死在我手里，我要让你慢慢地死，一寸寸地死！”

小鱼儿这才真的吃惊，大呼道：“喂，你不能抛下我走呀，若是有狼来了，老虎来了怎么办？若是小仙女来了怎么办？你可知道，我方才又救了你……”

小鱼儿大笑道：“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动你了，像你这么凶的女人，送给我我都不要，若有人真的娶了你这雌老虎，那才是真倒了穷霉。”

他叫得虽响，铁心男却已听不见了。

小仙女瞪着眼睛，一字字道：“你若敢再动我一动，我一定要杀死你……一定要杀死你……”

小鱼儿一面走，一面唱，他突然发觉自己歌喉还不错，唱得简直比小仙女的哭声还好听。直到小仙女的哭声听不见了，唱得也没了精神，摸摸脸，叹了口气，摸摸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鱼儿叹道：“我还有句话，要你转告天下的男人，叫他们千万不要救别人的命，尤其不要救女人的命，他若瞧见有别人要杀女人，千万莫烧那人的马屁股，要烧也只能烧自己的马屁股，走得愈远愈好，愈快愈好。”

只听远远传来小鱼儿的歌声：“小仙女，惨兮兮，掉眼泪，流鼻涕，小鱼儿听见了，拍手笑嘻嘻……”

铁心男道：“不错，你是救了我性命，但……但我……”

小鱼儿却已大笑着扬长而去，连瞧都不再瞧她一眼。小仙女望着他走远，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风，虽仍是那么柔和，星空虽也是同样的那么灿烂，那么辽阔。但躺在下面的小鱼儿，却一点也不舒服了。他真是一肚子恼火，口中喃喃叹道：“江小鱼呀江小鱼，这怪谁？这还不是怪你自己，谁叫你要惹上女人？狼来吃了你，小仙女来宰了你，你也活该。”

小鱼儿却突然叹道：“你也最多不过十五六岁，怎么能做我的阿姨？做我的老婆还差不多……你这么香的嘴，我一天亲十次都不会嫌多。”

那小白马已走了过来，在他身旁不住轻嘶。

小仙女突然不叫了，整个人都似已呆住，整个人都似已麻木。

小鱼儿道：“小白菜，我说的话不错吧？下次你若见到有人要用绳子勒死女人，你就赶紧替他架板凳，你若见到有人要用刀杀女人，你就赶紧替他磨刀。”

突然坐到地上，放声痛哭起来，痛哭着道：“我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小仙女大叫道：“你为何不杀我？为何不杀我？总有一天，你要后悔的，我发誓，你一定要后悔的。”

小鱼儿柔声道：“你不要烦恼，还是杀了我吧，与其让你烦恼，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能死在你手上，也很开心了。”

小鱼儿哈哈大笑，转身拉过了马。

他嘴里说着，眼睛却一直偷偷瞧着铁心男。铁心男果然愈哭愈伤心，小鱼儿心里却愈来愈得意：“对付女人的法子，我总算知道了，你只要能打动她的心，她就会像马一样乖乖地被你骑着，你要她往东，她就往东，要她往西，她就往西。”哪知他正在得意时，铁心男却已痛哭着一跃而起，发了狂似的向前跑，也不知要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