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生死两难（第4 / 6页）

黑蜘蛛到底江湖历练较丰，终于也发现有些不对，皱着眉想了想，忽又发现慕容九在呆望着他。

花无缺道：“但你既然如此对他，为何又杀了他？”

花无缺暗中叹了口气，又有谁能瞧见他心里的痛苦？别人只能瞧见他好像在得意地大笑着，他拉起铁心兰狂奔而出。

花无缺的心已快碎了，几乎忍不住要将真相说出来。

花无缺道：“你杀了他？”

铁心兰又忍不住道：“你可以不笑了么？”

白夫人黯然长叹了一声，道：“不错，是我杀了他！”

他们乘着黑暗的夜色，奔入旷野。满天星群渐隐，山麓下林木沉寂，花无缺的笑声听来也就更刺耳。

花无缺狂笑着道：“是！”

穿过几间屋子，花无缺赫然发现竟有个人倒悬在横梁上，全身鲜血淋漓，一柄长刀穿胸而过。

铁心兰身子一震，颤声道：“你真要我走？”

花无缺失声道：“白山君死了！”

花无缺暗中叹了口气，嘴里却大笑道：“你走吧！哈哈……我反正已知道你爱的不是我……哈哈哈，你快走吧！”

花无缺踉跄而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铁心兰是从这条地道进来，自然知道密室的出口。

白夫人偷偷瞟了花无缺一眼道：“我那么样对你，只因我一心还在想挽回他的心，我为了他，不惜伤害任何人，不惜做出任何事……”

他立刻抛开一切心事，也拉起慕容九奔了出去。

她目中泪珠又一连串落了下来，几乎泣不成声。

狂笑声掩去了他语声中的惊讶之意，他语声中甚至还有些失望，却绝没有高兴的意思。

铁心兰跺了跺脚，道：“你……你再要这样笑下去，我就走了！”

他虽想与白山君一战，虽想将此人除去，但骤然见到此人死状如此之惨，想到一个人生命之短促，竟不觉兴起兔死狐悲之感。

但他忽又想到，与其要让铁心兰等着看他的惨死之况，倒不如还是被她永远误会下去的好。他反正已快死了，又何必还要叫别人伤心？

白夫人缓缓道：“我要你亲眼瞧见他的尸身，也正是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