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刀 第五章 天公作美（第1 / 18页）

这老人的义气和智慧，本就值得受人尊敬。

卢九还是沉着脸，冷冷道：“我并没有为你担心，我知道你没有死。”

卢九已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披在他儿子身上：“这件衣服虽然脏，至少总比没有衣服好，你小心着了凉。”

卢小云已跪下，垂着头跪在他面前：“孩儿不孝，让你老人家担心。”

卢九面上终于露出微笑：“我早已猜出，被人装进箱子里的那位仁兄就是他。”

这句话并不能算是很好的解释，却又足以解释一切——父子之间，总会有极奇妙的感情，奇妙的联系，这种感觉没有人能解释，却也没有人能否认。

华华凤也笑了：“你也听到我说，他身上穿的，就是我的衣服。”

卢九淡淡道：“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卢九笑道：“我虽然已年老多病，耳朵却还不聋。”

卢九道：“因为我也知道，他自己一定会觉得没有脸见我，若不将花夜来那女贼亲手捉住，为自己出这口气，他是绝不会出来和我相见的。”

华华凤更不懂：“你既然早已知道他没有死，为什么还要来杀段玉，替他复仇？”

直到现在，他疲倦冷淡的脸上，才露出极怜惜伤感之色，慢慢地接着道：“他毕竟是我的儿子，他的脾气我当然知道得很清楚。”

卢九道：“死人的脸，总难免扭曲变形，他们已算准了我绝不会看出这秘密。”

华华凤总算明白了一点：“所以你才故意用这法子，激他出来。”

华华凤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华华凤笑道：“非但一点也不聋，简直比……我还灵。”

卢九点点头，道：“就算青龙会用假扮他的那尸体瞒过了我，我还是知道他没有死，就算他没有在凤林寺铁水的灵堂外叹息，我也知道。”

她本来是想说“比兔子还灵”的，可是现在她对这垂老而多病的人，也已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尊敬。

华华凤却又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就是卢小云，他就是你的儿子？你知道他没有死？”

他居然好像也早已看出了这秘密：“他们不愿让卢九爷看到他身上另外还有伤口，他们一定要让卢九爷相信，他是直接被我一刀杀死的。”

卢九点点头，叹道：“这孩子虽然倔强骄傲，却绝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绝不会看着他的救命恩人，跟他的老子拼命的！”

段玉忽然笑了笑，道：“因为他们不愿让卢九爷看到他身上的鱼钩。”

华华凤又有一点不懂了：“可是，你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华华凤还是不懂：“青龙会既然已决心要他的命，为什么又要用另一个人的尸体冒充他，却将他装在箱子里，沉入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