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手 第五章 相思令人老（第2 / 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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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夫人道：“你的眼睛好像没有闭上。”
转过六七个山坳，爬上六七个险坡，来到了一个悬崖下。
柳长街叹了口气，道：“我冒着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就是为了要来见你一面，现在总算已来了，我怎么肯闭上眼睛？”
这山洞甚至比处女的肚脐还神秘。
只可惜水并不是清水。
唐青向对角的峭壁上一指，道：“你应该可以看得见的。”
柳长街叹了口气，他知道水面看不见的那部分，一定更动人。
柳长街道：“在哪里？”
相思夫人一双明媚如秋水横波的眼睛，正在看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又喜又嗔，说话的声音更美如山谷黄莺。
柳长街却并没有闭上眼睛—— 他若是真的闭上了眼睛，那才是怪事。
柳长街道：“没有。”
走了一段路，他眼前就豁然开朗，就仿佛忽然走入了仙境，甚至比仙境中的风光更绮丽。
唐青忽然问道：“你有没有读过诗经中‘关关睢鸠’那一篇？”
一片绵绣中，居然还有个用白木栏杆围住的温泉水池。
唐青终于吐出口气，道：“到了。”
“我是不是要你闭着眼睛进来的？”
对面也是一片峭壁，两峰夹峙，相隔四五丈，从山下看来，天只有一线。
柳长街道：“是。”
崖下立千仞，深不见底。
柳长街虽然看得见，却过不去。
人就在水池里，却只露出个头。
白云在洞前飘过，山藤在风中飞舞。
乌云般的长发飘浮在水上，更衬出她的脸如春花，肤如凝脂。
柳长街果然已看到，对面刀削般的山坡上，乱发般的藤萝间，有个黑黝黝的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