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钩 第三章 暴风雨的前夕（第3 / 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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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杨派的。”
杨铮默默地躺下去，躺在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身旁，心里既没有激情，也没有欲念，只觉得一片安静平和，人世间所有的委屈痛苦烦恼仿佛都已离他远去。
蓝大先生又笑了，笑容居然很温和，他带着笑问杨铮：“你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弟子？”
她从未来过这里，这次为什么忽然来了？他没有问，她自己却说出来了。
“哪十个字？”
她清醒时那种被多年风月训练而成的成熟妩媚老练，在她睡着时都已看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功，也没有什么招式。”杨铮说，“我练功夫只有十个字秘诀。”
她睡得就像是个孩子。
“你这一派练的是什么武功？”
“拼命。”
不是他收拾的，是莲姑帮他收拾的。
“哪两个字？”
他推开门冲进去的时候，厅里面没有人，只有一碗茶摆在方桌上，早就凉了。
“那时候我只有用最后两个字了。”
杨铮就站在床边，像个孩子般痴痴地看着她，看得痴，想得更痴。
“就是我自己这一派。”
也不知痴了多久，杨铮忽然发现素文已经醒了，也在看着他，眼波充满了温柔和怜惜，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轻轻地说：“你累了。”她让出半边床，“你也来躺一躺。”
“杨派？”蓝一尘问，“杨派是哪一派？”
她只说了几个字，可是几个字里蕴藏的情感，有时已足胜过千言万语。
他的客人已经躺在他卧房里的床上睡着，一头每天都被精心梳成当时最流行的贵妃髻的乌黑头发，现在已经打开了，散在他的枕头上。
“若你遇到一个人，非但打不倒他，而且一定会被他打倒。”蓝一尘问，“那时候你怎么办？”
他的枕头雪白，她的头发漆黑，他的心跳得很乱，她的鼻息沉沉。
“打倒别人，不被别人打倒。”
她的睫毛那么长，她的身子那么柔软，她的腿却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