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前后 第十章 月圆之夜（第1 / 22页）

西门吹雪迟疑着，终于点了点头。

陆小凤在心里叹了口气，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天下烦恼最多的人，天天要到这屋子来的那些人，烦恼都远比他多得多。

陆小凤道：“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门已掩起，灯光如豆，屋子里阴森而潮湿，他只觉得手脚也是冰冷的，很想喝杯酒，这地方当然没有酒，但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辛酸血泪。

陆小凤冷笑道：“可是你现在心里想的却只有死，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以前的辉煌战绩，为什么不想想击败叶孤城的法子？”

西门吹雪道：“她……她是不是还能撑得住？”

西门吹雪瞪着他，过了很久，才低下头，凝视着桌上的剑，他忽然拔出了他的剑。

陆小凤道：“嗯。”

他拔剑的手法还是那么迅速，那么优美，世上绝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

西门吹雪道：“我若死了，你肯不肯替我照顾她？”

陆小凤道：“是！”

陆小凤道：“不肯。”

西门吹雪霍然回过头，看着他，道：“我们是不是朋友？”

西门吹雪的脸色更苍白，变色道：“你不肯？”

西门吹雪道：“你已见过她？”

司马紫衣拔剑的动作虽然也很轻捷巧妙，可是跟他比起来，却像是屠夫从死猪身上拔刀。

陆小凤道：“刚去过。”

陆小凤忽然也问道：“我是不是你的朋友？”

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回头，却忽然道：“你又到我那里去过？”

陆小凤几乎不能相信这个人就是以前那个西门吹雪，但他又不禁觉得有些安慰，因为西门吹雪毕竟也变成有血有肉的人了。

陆小凤道：“我不肯，只因为你现在已变得不像是我的朋友了，我的朋友都是男子汉，绝不会未求生，先求死的。”

他脸上虽在笑，心却已沉了下去。决战已迫在眉睫，决定他生死命运的时刻就在眼前，可是这个人心里却还在挂念着他的妻子，甚至连他的剑都放了下来！

西门吹雪道：“我并未求死。”

陆小凤勉强笑了笑，道：“你也该知道她并不是个柔弱的女人，三英四秀在江湖中的名头，并不见得比我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