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兰花 第五部 后人 第一章 论战 飞战（第3 / 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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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生中，也不知道做过多少件并非他自己情愿做的事，可是他并无怨尤。
“可是他错了。”
因为他知道——
“我也知道是这样子的。”
一个人的一生中，一定要勉强自己做几件不愿做的事，他的生命才有意义。
少年说：“名气有时，就像是包袱，名气愈大，包袱愈重。”他说：“最可怕的是，这个包袱里什么都有。”
“是猪。”少年说：“一头失败的猪。”
——有声誉，有财富，有地位，有朋友，有声色，有醇酒，可是也有负担，横逆，中伤，挑拨，暗算，杀戮。
“因为在这次行动中，楚留香如果已经死了，这次行动就等于没有行动。”老者说：“没有行动而行动，是什么呢？”
所以这种人通常都最能明白一句话：
“在兰花先生的计划中，楚留香本来已经是个死定的人，出现也死，不出现也死。”
这也就是“有所不为，有所必为”的意思。
老者又告诉少年。
——在寒冷的冬天，谁愿意跳下海去？可是你如果看见有人快要在海水中淹死，你能不能不跳下去救他？
楚留香当然是这种人。
“为什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个计划是彻底失败的。”
这一点，老者当然也懂。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