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浪子的血与泪（第5 / 34页）
“我怎么不知道。”李坏说，“月光如刀，刀如月光。我已经差一点在她刀下把我这条命送掉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月神的刀几乎已经和昔年的‘小李飞刀’一样例不虚发，我又怎么不知道要月神出一次手是什么代价。”
多么寂寞的庭院，多么寂寞的梅，多么寂寞的人。
李坏的声音里仿佛也带着种很奇怪的感情。
多么寂寞。
李坏那张坏兮兮又可爱兮兮的脸上，居然又露出了他那种特有的微笑。
千百朵鲜红的梅花中，忽然露出了这么样一张笑脸，而且正看着他笑。
“那个小姑娘呢？那个从月亮掉下来的漂漂亮亮的神神秘秘的，专门喜欢杀人的小姑娘呢？”李坏问韩峻，“她今天居然没有来？”
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一张笑脸，笑得这么歪，笑得这么邪，笑得这么暧昧恐怖。
“没有。”
李坏这一次碰到了活鬼了。
尤其是死在七断七绝伤心掌下的人，面容扭曲仿佛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却比哭更伤心更悲惨难看。
04
同心七剑中的二侠刘伟，是个魁伟英俊的美男子，可是他死了之后，也跟别的死人没有太大的分别。
第一个让李坏碰到的就是韩峻，他推门走进来的时候，李坏真好像看见一个活鬼，活生生地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韩峻也不知看过了多少人的脸，虽然大多数是哭脸，笑脸也不少。
“其实我也知道她不会来的。”
他忽然看见红梅枝叶中，有一张苍白的脸，正在看着他鬼笑。
“你知道？”
韩峻走出来，迎着冷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呼出一口气。他的呼吸忽然停止。
他这一爪没有抓下去，因为他忽然认出这张脸是谁的脸了。
韩峻用一种温和的几乎接近同情的眼光看着面前这个吃惊的人。
韩峻后退一步，拧腰，冲天跃起，左手横胸自卫，右手探大鹰爪，准备把这张苍白的脸从红梅中抓出来。
“我知道你想不到的，就连我自己都想不到。”韩峻叹着气说，“我们都以为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阁下这张脸了。”
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