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明月刀 第十七章 丧钟（第4 / 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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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和尚已不再笑，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哀伤：“这世上既然有伤心别离花，沾着它的人当然就难免要伤心别离。”
傅红雪道：“这就是天王斩鬼刀？”
“你先看看这朵花是什么花。”
苗天王笑了：“很好，的确很好。”
“我看不出。”
傅红雪道：“你的刀已在手，我的人已在刀下，这难道还不好？”
“这是朵伤心别离花。”
——那是个小女孩种的，一个眼睛大大，辫子长长的小女孩。
苗天王的手轻抚刀柄，悠然道：“你是不是在等着我拔刀？”
傅红雪的心沉了下去，瞳孔突然收缩，握刀的手也握得更紧。
刀柄上缠着紫绸，就像是血已凝结时那种颜色。
“这朵花是从哪里来的？”
苗天王豹眼中露出了惊讶之色：“很好？”
“世上哪里有这种花？”傅红雪拈花的手冰冷。
傅红雪道：“很好。”
“有的，这世上既然有人伤心，有人别离，怎么会没有伤心别离花？”
苗天王冷冷道：“有时斩鬼，有时杀人，只要刀一出鞘，无论是人是鬼，都必将死在刀下。”
傅红雪闭了嘴。
“人是从来处来的，花当然也是从来处来的！”
苗天王道：“生死本是一瞬间的事，我不急，你急什么？”
疯和尚还在痴痴地笑，忽然将手里的花抛给了傅红雪。
傅红雪道：“只可惜我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