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鹰飞 第十八章 相见恨晚（第1 / 13页）

丁灵琳道：“这件事你知道？”

他的人立刻被打得撞在墙上，疼得弯下了腰。

郭定道：“是我和叶开救你出来的。”

他让她哭。他希望她的悲伤能发泄。

“我本该杀了你，替戴总镖头和叶开报仇的，可是你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我们杀你，你走吧……你走吧……你走吧……”

等她哭够了时，她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阴暗的斗室里。

大厅四周，仿佛有千百对眼睛在看着她，每双眼睛里都充满了憎恨和厌恶。

灯光昏暗，郭定正坐在孤灯下，看着她。他也并没有说什么安慰她的话，可是他的目光已是种安慰。

街道上的人都在看着她，好像都已知道她是个杀人的女凶手。

街上的泥泞也是冰冷的，泥泞里还带着冰碴子，可是她不在乎。

她也不在乎。她希望自己能变做泥泞，让这些人在她身上践踏，她希望自己能变做飞灰，让这刺骨的冷风将她吹散，散入泥泞中。

她倒了下去，倒在街上。

但这时却有一只手，将她拉了起来。一只坚强稳定的手，一张充满了悲伤和同情的脸。

丁灵琳突然松开了手，全身都在发抖，抖得就像是疾风中的铜铃。

丁灵琳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痴痴地看着那盏昏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痴痴地说道：“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杜同苍白着脸，冷汗滚滚而出，不停地喘息着，突又冷笑道：“好，你杀了我吧，你连叶开都能杀，还有什么人不能杀，只不过你就算杀了我，我还是只有这几句话。”

郭定道：“不是你！”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这件事根本就不能怪你。”

丁灵琳却已又冲了过去，一把将他揪了起来，嘶声道：“你说，你是不是在说谎？”

街道似在旋转，天地似乎在旋转。

她一直没有流泪，她已连哭都哭不出，看到了这张脸，她的眼泪才泉水般地迸发。

丁灵琳掩着脸狂奔，奔出了镖局，奔上了长街。

郭定扶起了她，她却已哭倒在他怀里。

“我杀了叶开……我竟真的做出了这种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