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原形毕露（第3 / 10页）

李寻欢又笑了笑，道：“我若问了反而难免要生气，要向你解释，你一定还是不信，还是要杀我，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他话未说完，也已泪流满面。

铁笛先生瞪着他，道：“你不问我为何要杀你。”

忽然间，林诗音冲了进来，大声道：“等一等，我有话说。”

李寻欢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了血。

李寻欢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意，你见到我时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因为你既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你……”

龙啸云瞪着他，嘎声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的儿子，我们本来活得好好的，你一来就全都变了！”

铁笛又已抬起。

她言下之意，自然是说：“你却不止一个妻子。”

他不停地笑，不停地咳嗽，目中有热泪夺眶而出，也不知是笑出了眼泪还是咳出了眼泪。

林诗音道：“我要杀他的理由比你更大，你只不过是为妻子报仇，我却是为儿子报仇，我……我只有一个儿子。”

林诗音凄然道：“现在无论你怎么说都没关系了，我反正已知道……”

铁笛先生皱眉道：“你也要杀他？为什么？”

他疯狂般大吼道：“我本来是这家的主人，但你一来，我就觉得好像只不过是在这里作客，我本来有好儿子，但你来，就叫他变得半死不活。”

他面上泛起一阵激动痛苦之色，嘎声道：“如意，你死得虽惨，但我总算为你报仇了！”

李寻欢黯然叹道：“你说得不错，我……我的确是不该来的。”

铁笛先生愣了愣，大声道：“不错，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杀你的……”

龙啸云忽又紧紧握住了林诗音，嘎声道：“但最主要的，我还是为了你，我将所有的一切全部还给他也没关系，但我却不能失去你……”

李寻欢骤然顿住笑声，厉声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可知道龙啸云这样做是为了谁，你可知道他就是怕我来将你们的家拆散，所以这样做的！只因为他将这个家看得比什么都重，更将你看得比什么都重……”

林诗音脸色发青，道：“我并不想拦你，但这是我的家，要杀人至少总得让我先动手。”

林诗音望着他，忽也嘶声笑了起来，道：“他害了你，你还要替他说话，很好，你的确很够朋友，但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人……你对不对得起我？”

铁笛先生一惊回头，道：“夫人，是你？你最好莫要拦住我，谁也拦不住我的。”

说到后来，谁也分不清她究竟是笑，还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