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人性无善恶（第4 / 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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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和孙小红聊天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轻松些。
她这人就仿佛突然变得又聋又哑。
他忽然发觉孙小红实在很了解他，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了解得深。
但林仙儿却装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也没有开口。
今夜还是有雾。
她瞟了李寻欢一眼，抿着嘴笑道：“最主要的，当然还是因为我知道可以在这里遇见你。”
现在虽已是冬天，但这雾，却像是春天的雾。
孙小红道：“嗯，因为我们知道在这里一定可以遇到很多人。”
孙小红在雾中慢慢地走着，就像是希望这段路永远也莫要走完似的。
孙小红道：“以后的小姑娘也未必敢说，可是我……我无论生在哪个年代，就算是生在几百年以前，只要是我心里想说的话，我还是一样会说出来。”
孙小红打断了他的话，抢着道：“说不定上官金虹已进了棺材。”
无论是什么时代，都会有几个像她这样的人。
过了很久，李寻欢才叹了口气，道：“若不是你们来，说不定我已……”
这种人敢说，敢做，敢爱，也敢恨。
李寻欢道：“听说过……你们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李寻欢本来是急着想去瞧阿飞的，但现在，他也没有催促。
孙小红忽然改变了话题，道：“你知不知道龙啸云要跟上官金虹结拜的事？”
这些年来，他的心情一直很沉重，就像是已被一道无形的枷锁压住，压得他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
能装聋作哑，的确是种很了不起的本事。
孙小红被他瞧着，整个人都像是在春风里。
就因为他们是活在时代前面的，所以在别人眼中，也许会将他们看成疯子、怪物。
他已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滋味了。
但他们自己却还是活得很好，很愉快，甚至比大多数人都愉快得多，因为无论别人对他们的看法如何，他们根本全不在乎。
李寻欢也在瞧着她，心里忽然觉得很温暖，就好像喝了杯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