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老人（第1 / 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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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红却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她正凝视着李寻欢。
上官金虹忽然长长一揖，道：“佩服。”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了李寻欢。
但无论谁被这双眼睛瞧了一眼，心里都会觉得很不舒服，很闷，闷得像是要窒息，甚至想呕吐。
老人又开始抽烟。
因为那根本不是双人的眼睛，也不是野兽的眼睛。
上官金虹沉默着，似想说什么，却未说出口来。
无论人的眼睛，还是野兽的眼睛至少都是活的，都有情感，无论是贪婪，是残酷，是狠毒……至少也是种“情感”。
他从未见过如此阴森，如此锐利的目光。
上官金虹走的时候，似有意，似无意，曾抬起头向他这边瞧了一眼，他才第一次看到上官金虹的眼睛。
他从这双眼睛，已可判断出上官金虹的内力武功也许比传说中还要可怕。
李寻欢目光却还停留在灯光消失处，看来仿佛有什么心事。
但最可怕的，还是荆无命的眼睛。
老人淡淡道：“相见争如不见，见又何妨？不见又何妨？”
但这双眼睛却是死的。
上官金虹缓缓道：“你我十七年前一会，今日别过，再见不知何时？”
他漠视一切情感，一切生命——甚至他自己的生命。
老人道：“不敢。”
灯笼渐渐远去，大地又陷入了黑暗。
上官金虹抬起头的时候，他也抬头向这边瞧了一眼。
荆无命影子般跟在他身后……
只瞧了一眼。
上官金虹缓缓转过身，走了出去。